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会不定期查看关注并选择性回fo。

©  | Powered by LOFTER

【三日鹤/暗堕】陌路(Chapter 2)

这个章节更完最大的问题大概会变成:

鹤丸到底是什么时候暗堕的?或者暗堕的原因是什么。

顺便个人很偏爱双方智商全都在线却为了顾及彼此感受装作毫不知情的这种对手戏感觉。。。

解释一下开头俳句的意思:

我徒留于这世间的躯体,也不过是你的遗物。

上一部分链接如下:序章+Chapter 1

 感谢支持,比心√

——————————————————————————————————————————————————————————————

Chapter 2 君之遗物

思ひきやありて忘れぬおのが身を君が形见になさむ物とは

本思已忘怀。徒留侬身,莫非君之遗物。

 

他在出神。

呼吸轻缓平稳,微白色的水雾从微微张开的唇缝间溢出,随即盘旋而上分散开来,在他的面前,湮灭于下个瞬间。

感受得到自己的一呼一吸,心底仍残存有新奇的情绪。

拥有类似于人类的躯体并没有多久,尚未习惯。

 

本丸之外停了许久的雪又飘了起来,明明一切早已被纯粹的白色所覆盖,然而新落下的细小雪花却仍能看得分明,他不由地想起在那些遥远而漫长的自己尚仍以刀身形态所存在的日子,被宝贵地收藏于架上的自己,曾想过若是有雪花落于自己刀身之上,会是怎样一种感觉。

可在那些日子里,即使偶尔会有自一时疏忽没能关上的窗扉之中飘落进来的雪,也会因室内长燃的熏炉的温度而瞬间融化,那一瞬间接近过来的白只恍若幻梦般虚无。

 

不,也许此刻才为幻梦一场罢。

他无声地笑了起来,虽然不知为何要笑,也许只是一种习惯。摊开掌心去接尚在空中飘飘荡荡不愿落下的雪花,他体会着细小脆弱之物接触到皮肤的触感,细细瞧着每一片那独一无二的图案。

从未有过的体验。

 

“在看什么?”身后传来一个轻快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笑意深了几分,他却没有回话,只是侧耳聆听着那脚步声越发近了,来者在他身边无比自然地坐了下来,有着银白色细碎头发的脑袋好奇地凑了过来,细细端详着他掌心的积攒起的几颗细小冰晶。

“真是好兴致啊,三日月。”目光仍旧流连于那细小雪花之上,有着银白色半长发的男子语气仍是惯常的轻快,“连茶杯都置在案上没有带出来,我还当你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他将那青瓷制的茶杯推了过来,袅袅香气带着温度散了开来,却将那人掌心的洁白晶粒融化了,只留下细小的水滴。他看得见,那双狭长的眸突然之间微微眯了起来。

“唔,抱歉。”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无意间搅了三日月的雅兴,他道起歉来。然而那一双狭长的眸却看向了他,并无一丝谴责之意,仍然是那般文雅的笑容,摇了摇头,眸中唯有些许讶异神色浮现出来。

“没想到这般容易融化而已,在我手中时,这片白可是保存了许久。”

 

“噗——”想不到能看到三日月这般神情,真是有趣得紧。他忍不住轻笑起来,用洁白的衣袖掩住了弯曲的嘴角。“鹤丸?”听得那人疑惑的唤,他才止住了笑意,抬眸望了望本丸外尚飘落不息的雪。“也难怪啦,你才来这边没多久。”

“虽然拥有类似于人类的躯体,但本质上而言,我们仍是冰冷的刀剑。”伸手抓住飘落到自己近处的雪花反手摊开掌心,将那没有丝毫融化痕迹的冰晶展现给三日月。

“没有人类的心,自然没有人类的体温。”

“这具身躯,也仅仅只是空心的躯壳而已。”

 

“所以,这洁白的冰晶才不会融化哦~三日月大人,您听明白了么?”正经不了几分钟,鹤丸便换回了平日里那嘻嘻哈哈的轻快语气,站起身来走到廊下,面对着他轻声笑着,那澄澈的金眸之中满是纯粹的笑意,好像无忧无虑。洁白的冰晶飘落到他同样洁白的衣袍之上,看起来竟像是与之融为一体。

那般纯粹的白。

 

即使如此,我们也仍是真实存在之物。

如果当初,说出口的话……

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

 

 

 

好痛苦。

好痛苦。

好痛苦。

低低的在耳畔回响的呢喃,那悲哀的语调犹如海妖魅惑的歌声。然而却也只是透出深切至极的悲哀,那声音的主人并不期待也不愿接受任何人的救赎。

他,明明是知道的。

 

却无法推开这个人哪怕一分一毫,哪怕知道他拥抱自己的理由只是想要杀死自己。

也无法拒绝那个吻,哪怕感受到的没有半点甜蜜,只有刻骨的寒意与借此接触源源不断涌来的想要彻底吞噬自己的瘴气。

 

他,明明知道是不能这么做的。

 

“老板……老板?”耳畔传来了模模糊糊的呼唤声,他感受到有人正在大力摇晃自己的身体。随即便迷迷糊糊地微微睁开眼,“……鹤?”

     萦绕在耳畔的呢喃声渐渐弱了下来,睁眼看见的仍是熟悉的茶馆,以及站在柜台前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鹤。

“呼,总算是醒了,老板你是昨天一晚上没睡么,脸色这么差?”鹤仍旧皱着眉头打量,“虽然今天到现在还没有客人来,但也总不能就这么在柜台前睡着了吧。”

 

一进店便觉得诡异,没有一个客人来静悄悄的也就算了,老板本人居然趴在柜台上睡着了?!虽然这家店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这警惕心未免也太差了点吧。

心中暗自吐槽了几句,他本想等老板醒了再说,却发觉对方的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脸色也是异常的苍白不安。这是……梦魇了?

想也没多想,他便大力将老板摇了起来,看到那人在些许的迷茫过后恢复了往日的冷定神色,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似是刚睡醒还有几分懵懂,被他唤作老板的人不说话只指了指门口,鹤有些疑惑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瞬间无语起来,“咳,我说老板,哪有歇业的牌子挂在店门里面的道理。你还真是迷糊啊。”

 

何况还小到出奇,上面的字迹倒是一看便知是出自老板的手笔。等等,为什么感觉自己之前从来都没见过店里有这样一个东西。

看鹤有几分好奇地将那个小木牌取下看来看去,随后摇了摇头顺手帮他把这小木牌挂在了外面,他便活动了一下被压得有些许酸痛的手臂,意识逐渐清明了过来。他似笑非笑地对着那个站在店前欣赏自己挂好的木牌的男子道,“常客都知道今天是肄业的日子。倒是你,明明看店里没有顾客,却还来打扰我休息?”

“啧,要不是看你睡得那么不安稳,我会摇你起来么?”不悦地开口反驳,鹤转头看向他,“做噩梦了?满头都是冷汗。”

“你梦到了什么。”

 

那一直保持着笑意的人,脸上的笑容却在这一瞬间之后消失了。微微低下去的脸庞隐藏在阴影里,鹤看不清他的表情。

气氛在这一刻,仿佛凝结成冰。

 

“一些往事而已。”

他终是轻轻开口,语调低沉着得几乎听不清。鹤皱着眉想开口询问,并没有听得分明,然而随即那双狭长的眸便又和悦地眯了起来,他抬起了一支手指,仿佛在阻止他继续问下去,“老人家就是容易沉湎回忆的啦。”

 

“明明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却总是这副口气。”不知为何,看到那失而复返的笑容,鹤竟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向前看就好了呀,反正过去了的事情再怎么想也无法改变,何必呢。”

“像我这样,以前的事情什么都想不起来,不也好好的嘛。”

明明是安慰的语气。

 

“……你不想,想起来么?”

“嗯。”名为鹤的男子仅仅沉思了片刻,便偏过头来笑着开口对他说,“……因为总感觉,不是什么特别愉快的记忆。”

“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已经足够好了。”

他看得见那双澄澈的金眸之中,有着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快乐。

 

原来,是这样么。

 

有铃铛轻轻摇晃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鹤有些奇怪地四处看这铃铛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却在找到之前便被老板停止了之前的对话,他正色道,“今天歇业,过一阵子进货的商贩怕是就要到了,你先回去。”

“好。”知道是正事,鹤便没了平日里的嘻嘻哈哈姿态,他一步步走向门口,却在掀开门帘的那一刻停下了脚步,像是临时兴起那般开口,“说起来老板,认识也算蛮久的了,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他没有转身,那双金色的眸中,却闪烁着晦明不定的光。

 

一瞬间的缄默。鹤听见身后那人如平日一般的笑声,“你没看见我连店面的招牌都不敢挂么。若是告诉了你这种刃口舔血的杀手,到时候若是仇家找上你来,作为和你相关的人,怕是连我的命也保不住呢。”

“在你……嗯,结束杀手生涯之前,这么叫我就好。”

 

“你还真是狡猾呢。”他亦是笑了笑,却没有再坚持问下去,只是就这么走了出去。

他是知道的。老板隐瞒了关于他自己的很多事情,也总是会岔开话题,不让自己问下去。明明对于隐瞒信息的理由,他自己都能给出合理的解释来。

和他这种人扯上过多的关系,总不会是件好事。

可是总觉得,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出来吧,鹤他已经回去了。”估摸着鹤已经走远,他蓦然出声,语调平缓,话音刚落便有人掀开布纬走了出来,看着鹤远去的方向,语调中含着一丝喟叹,“实在是想不出这样的鹤丸大人为何会暗堕。”

“药研。”没有回话,他只是低声念了自帘后走出来的少年的名字。“……这次又是什么事。”

“大将让我来告诉您,三日月大人。”老成的少年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才正色道,

“请务必抓紧。留给您和鹤丸大人的时间……”

“已经不多了。”

 

“以后若只是为了提醒我注意时间,就不必刻意前来了,药研。”沉默了一会儿,三日月只是自一旁提起茶壶将面前的茶杯斟满了,狭长的眸不再刻意维持在鹤面前半眯起的模样。那双蕴着新月的眸在药研疑惑地转身看他的时候仍旧静静注视着面前茶盏,“鹤他,怕是已经有所察觉了。”

“这难道不是件好事情么?倒是您至今都不愿告诉鹤丸大人自己的名字,到底是出于什么想法。”

 

『……因为总感觉,不是什么特别愉快的记忆。』

他不愿想起来呵。

哪怕我,是你唯一留存下来的痕迹。

 

 

 

三个小时了。

在街的转角处,有着孤零零的一根红绿灯柱,以及随着信号显示走走停停、川流不息的人群。今日,这根已经被雨水腐蚀掉了表面一层漆的老信号灯,却收到了往日多出一倍不止的目光。倚靠着它站立的年轻人戴着黑色的兜帽,脸被完全藏在兜帽的阴影之中,无视过往来者的注目,只是默默盯着一个方向。

有过往的人顺着他面孔朝着的方向看过去,却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在看着什么。只能收回那疑惑好奇的目光,沿着之前既定的方向和目的地继续前行。

怪人总是层出不穷,好奇心总会在遗忘之前被消磨殆尽。

所以,他并不担心这种看起来有些出格的举动会暴露自己的行踪与身份。

 

夜已经黑透了。在原地,那信号灯依旧一明一暗交替着颜色闪烁着,过往的人与车越来越少,喧嚣声离他而去。在他那双澄澈的金色眸中倒映着的,那家店铺的灯光也终究被店的主人所熄灭,是歇业打烊的时候了。

 

自他走出店铺之后,并没有所谓的进货的商贩从门口进入。但很明显的,在那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铃铛声响起时,能看得见那人隐藏在平常话语之下的焦躁。

 

那个人,对他说谎了。

他缓缓从靠着的信号灯旁站直了身体,慢吞吞朝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那个人,对他说谎了。

果然,谁都不应该被相信。

 

手指如同痉挛一般攥紧了口袋中冰冷的枪柄。





评论 ( 2 )
热度 ( 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