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会不定期查看关注并选择性回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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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鹤/暗堕】陌路 (序章+Chapter 1)

说明:

本丸中性格参照游戏原设,现世三日月茶馆老板(伪),鹤丸杀手

现世和本丸剧情穿插,伏笔和暗示较多,整体偏黑暗风格。设定+大纲详细部分如有兴趣可先参见此部分片段+设定+大纲 不看也不影响整体阅读。

感谢放初设定时得到的支持√下一部分回归本丸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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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路

错了么?

我们错了么。

我们想不出哪里错了。

——引自沉湎私欲之人的独白。《GUNGRAVE》

 

Chapter  0  Again

周围空无一人。

勉强扶着早已斑驳不堪的墙壁移动着双腿,眼前之物已经趋向模糊不清。

穿过这条狭窄而脏乱的弯曲小巷,大概就能到达自己平时住着的那个落脚点了。

他大口地喘着气,犹如涸辙之鱼。想要用力摇晃下脑袋来保证神志的清醒,却连这种简单动作的气力也没有,只得停下步子,倚着墙壁勉强支撑着身子。

不能死在这里。脑海之中只有这样一个念头,哪怕他心里也非常清楚,即使回到那个小窝里也毫无转机可言。屋子里没有一丁点存粮,甚至连可饮用的水也没有。然而不想死在这个肮脏不堪的巷子里,那个地方至少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不像这里,只有垃圾与淤泥。

上一单任务意外地失了手,自认为万无一失,按照他的计划,子弹本该笔直地洞穿那个背对着他正在和情人拥抱的那个男人的心口,却没有,与那男人相拥的画着浓妆的女人在最后一刻竟然选择推开了这个混蛋。血涌了出来,却只是洞穿了那男人的胳膊,和女人的心口。这导致了最糟糕透顶的结局——失去了中间人与委托者的信赖。很多天以来,没有第二单生意上门,向来对钱没有概念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的他在发现自己就快要身无分文时已经来不及了。三天前的最后一餐早已被消化殆尽,剩下的最后一点钱他寄希望于可以在赌场稍微扳一点回来,结果自然是和平日无异——输得半点不剩。

真是背到家了啊。他在心中默默念叨着,苦笑着耸了耸肩。已经没有站立的气力了,倚靠着墙的身子一点点滑了下去,本就挂在墙壁上摇摇欲坠的石灰碎片全都被蹭了下来,满是污泥的地面被那污浊的白色粉末所遮盖,表现为一片虚假的白。再没有嫌弃的余地,他就那么瘫坐了下来。黑色的兜帽滑落了下来,露出一头在这灰暗肮脏环境中显得过分耀目的银白色碎发。

视野稍微清晰了一些,大概是坐了下来稍微缓过一口气的缘故。看得见对面的墙壁上,有不知道何人留下的胡乱涂鸦。触目惊心的红色喷漆,重重地一遍遍在墙上描摹着“DEATH”这个单词。自己真是选了个坐下来的好地方呵。看着这满墙的“死”字,他有些无语地笑了起来,却在看到最边上那个没写完的DEAT的时候再也笑不出来。取代最后一个H的是深深的爪痕,而在爪痕的底下,是呈现半腐烂模样的残缺尸体。头颅处已经风化干净,露出苍白的骸骨。瞬间明白过来那红色喷漆究竟是什么。他和那本该是眼睛的空洞对视,仿佛都能看得到亡者对与和他身处相同境地的自己无声的同情。

是该认命的时候了。嘿,伙计,我这就来陪你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一刻还能笑着对那苍白色的骷髅开玩笑。明明肠胃之中火焰炙烤般的灼痛感越发强烈,视线再次模糊了起来,对面墙上的涂鸦已模糊成一片猩红色的光晕。呵,方才视力的恢复竟是回光返照么。

到极限了。

 

真奇怪,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甘心。连像对面那具不知身份的尸体在临终前用尽全力想要留下什么存在印记的意愿,都没有。

只是孤零零死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巷子里,不知为何,总觉得不该如此。

不该,只留下他一人。

在这里独自死亡。

 

像是回应他的想法一般,面前逐渐有一个修长的人影轮廓靠近过来。

濒死前的幻觉这么高级么?他模模糊糊地想着,看着那个人影越发近了,慢慢低下身来,像是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果然…没有……还是不行呢。”恍惚中好像能听得到,那个人影所说的只言片语。

用尽全力尝试着抬起自己的手,更深的黑暗却在触碰到那只手之前,彻底吞没了所有意识。如同断线的木偶,只能无力地再次垂下。

直到最后,仍旧是也什么都没能抓住。

 

 

Chapter 1 双重欺骗

 

“所以老板,当初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年轻人摇晃着手中茶杯,托着腮单手支撑在柜台上,偏过头来看柜台中端坐在椅子上的人。“那可不是啥正常人会去的地方。”

这是间普普通通的茶馆,店主人甚至连招牌都懒得挂,不想招揽客人似的。来此的大多也只是常客,甚至……基本都是老年人。

柜台之中被他唤作老板的人看起来却极为年轻,只笑而不语,捋了捋自己绀色的额发。狭长的眸子一直都保持着半睁开的状态,看上去十分温和。此时的他十分端正地捧着茶杯,注视着手中茶水散发出的袅袅水汽,“想着快点回到店面就走了近路,结果迷路了,就看见你倒在那里。”声音依旧一副悠然的样子,他抬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倒是你,这个姿势品茶也就罢了……鹤,在我的店里也还需要一直戴着兜帽么。”

“再怎么我也是个杀手。”被唤作鹤的男子只是耸了耸肩,他敏感地察觉到老板并不想提及太多当日之事的细节,也许是因为不想提及自己经常会迷路的弱点?便索性顺着对方的话说了下去,“这天生的白发未免太过醒目,还是遮住的好。”

 

现在想想依旧觉得心有余悸,鹤感觉闭了眼仍旧能看到那满墙的“DEATH”,触目惊心。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在最后一刻被眼前这个小茶馆的老板所救了下来。再次睁开眼的那一刻,他本以为看到的会是天堂,哦不对,地狱。

然而都不是,在柔和的灯光下,他看见的是,带着温和笑意的陌生的人。半眯着狭长的眸,低声询问刚醒过来的自己感觉如何。

 

为何要救我。自己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因为着实匪夷所思。在这样一个时代里,因为一时晦气或者倒霉而活活饿死暴尸荒野的人不知有多少。

人没有余力也没有意愿去关心别人的闲事。

 

大概,是看你不像个坏人吧。老板只是微笑着回答,半眯起的眸里,看不清那眸中颜色,更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话说回来,身体刚恢复就偷偷跑了出去,这些天来你都在干什么?”

“解决掉了之前没有干掉的目标而已。”随口应了他的话,鹤那双金色的眸子却是阴沉了几分。

唯一失手的目标,那个被与他私会的女人所推开的男人。提枪找过去的时候,那男人仍处在一片糜乱的灯红酒绿的环境里,怀中是和上次看见差不多的浓妆艳抹的妖艳女人。当他将枪口贴上那吓得已经瘫软过去的男人的脑门的时候,这一回却没了勇于替代他去死的人。那女人只是尖叫着逃离这混乱的现场。

心口有种说不出的郁结情绪,于是他开口问那男人是否还记得之前那个替他挡了子弹的女人,却似乎被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那家伙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鹤指的是哪个女人,随即便惊恐地摇着头,连声说着自己和那女人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彼此之间并不存在什么关系。

真是可悲的牺牲呵。仿佛有声音在心底冷笑,带着轻蔑的喟叹。不假思索地他便狠狠一拳揍了上去,不知道是怎样的情感涌了上来,从未有过的强烈杀意充斥于整个身体。

一拳又一拳,他之前从未以这种方式结束过自己的目标性命,此番却无法收手。周围的人看呆了,甚至忘记了报警。直到对方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时,他才将手枪重新上了膛,对准了对方的眉心。

永别了,人渣。他微笑着,脸庞上还带着飞溅出的猩红血迹,语气却那般温和轻柔,那笑容美丽到残酷。扣动扳机的一瞬间,听到了对方微弱的声音,那逐渐溃散的瞳孔之中带着深深的恐惧与不可思议。“你……你的眼睛。”

在确定对方彻底断了气息之后,他扭头去看边上碎裂了大半的落地镜中的自己,眸色仍旧是澄澈的金,与往日并无相异。

 

“……怎么了?”似是发现他在长时间地发怔,听到了老板微带迟疑的声音。

“……没什么。”又想了一会,他才带着嘲笑的语气开口补充了一句,“只是想到那个为了自以为是的爱情牺牲的女人,觉得有点可笑罢了。”

“这才过了几天,那个男人就把这女人忘得干净。”鹤耸了耸肩,“甚至,为了保命,只想和她撇清所有关系呢。”

“为了所谓的爱情牺牲自己,真是蠢得可以。”

 

“哦对了,老板,这是今天的茶钱~”似是想起了什么更重要也高兴的事情,话锋一转,方才浑身上下有淡淡煞气的男子便像换了一个人一般,笑眯眯地对从他方才回话便静静注视着他不语的老板说,纯良的笑容让此刻的他看上去简直像个单纯的孩童。“以后我就不需要再在你这里蹭吃蹭喝啦。”

“…又干回老本行了?”也只是一瞬间的出神,被鹤一直唤作老板的人便回复了往日的淡定温和,那双狭长的眸仍旧半咪着,他捧起茶杯呷了一口,见鹤飞快地点了一下头,看起来是神采飞扬极为兴奋的样子,便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明明是个杀手,高兴起来却像个小孩子似的。”

 

若是你知道,我是割了那男人的头带去,一脚踹开黑市的铁门将这玩意儿扔在了中间人的桌上,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吧。鹤暗自在心中腹诽,却还是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老板这种普通人比较好,便只是嘿嘿笑了两声。瞅了眼外面天色,已经昏暗到足够程度了。

“哦呀,不早啦。老板我就先回去了,有空的话我会再过来。回见啦。”

 

是说再见的时候了。然而被鹤一直称为老板的男人却没有如往日一般,客套地向对于每个要离开的顾客那般道一声谢谢光临,下次再来。

他只是用仿佛似是开玩笑的语气问正在仔仔细细将那一头银白色的发藏到兜帽中准备回家去的男人,“外面那么黑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那人却是微怔,随即爽快地大笑起来,“真是吓到我了,想不到你这个向来一副老爷爷派头的家伙也会说这么冷的笑话,我可是个男人啊,怎么可能和小孩子女人一样怕黑。”

“老板,明天我再来啦。”看着他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出门去,那被掀起的门帘飘飘荡荡了好一阵子才静了下来,他就这么盯着那门口看了好久,许久才低低笑了一声。

是么?那么那个时候,又是谁因为害怕死活抱着我不放手。

 

嘛,不过的确是对一切该道一声再见的时候了。他放下了手中的茶。

所有在这茶馆中尚未离去的客人,都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幻觉。留在原处不变的,只有那一杯杯丝毫没有动过一口的、早已冷透的茶。

 

奇怪的嘶吼声亦是在这一瞬间充斥于周围的空气之中,从这茶馆被布纬遮挡的对外宣称是杂物间或者厨室的地方传来。带着仿佛早已按捺不住的杀气和狂暴情绪。

“哈哈哈,又到了每日清理的时间了呀。”那看上去极为年轻的老板弯眉笑了起来,柜台上放置的那一杯茶,袅袅散发出它的最后一丝热度。“只恨昼短苦夜长。”

一柄狭长的古朴太刀于语音刚落的瞬间在手中凝聚出形态,他轻巧折身反手一击,锋利的刀刃便刺穿了那最先要从布纬之后显出身形的异形枯骨的咽喉所在。被钉死要害的枯骨在刀口之上挣扎了几下,便惨嚎着化为黑雾散去。

这一击让所有原本蠢蠢欲动的溯行军们全都警惕了起来,他们嘶吼着聚拢队形,形成包围圈缓缓靠近了上来。此时,那个被包围之中的男子只是低垂着刀刃,唇畔带着一抹轻轻浅浅的笑。

“看来今日情况稍微有些棘手啊,哈哈。”他依旧笑着开口,毫不在意的语气。在异形军们逐渐靠近过来,凶残的嘶吼声不绝于耳的现场显得突兀。

本该带着杀意的刀刃依旧平稳地低垂,指向地面。

 

“然而,即使是老爷爷,也不可低估其实力呢。”那双一直半眯着的眼眸蓦然睁开,利光伴随着太刀的寒芒乍现。在瞳的极深处,蕴着那一轮极美的月芒。

三日月。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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