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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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ur · 鸦の魇(上)

*周更,单元剧形式,第二单元岩融今剑部分。

*除三日鹤以外除非tag提及不站其他cp,按照本身历史或者游戏设定上的联系做些深入探讨。

*光史料以及能剧资料查了我两个星期= =为了靠近戏词我尽力了真的,少部分词句改编自能剧《黑塚》。

Recur 序章       Recur •君ノ声(下)

Recur · 鸦の魇

 

吾等离开吉野  未及数十日   抵达奥洲只闻其名之  衣川之馆——

诡异的吟唱之声,不知从何处而来。

无论向着哪一面尽力张望着,眼前之景皆无变化,仅仅只是一片死寂的毫无变化的黑。

 

他不安地微微扭动幼小的身体,想不起自己是何时,端坐于此处,更不知此身究竟于何处安坐。

那诡异的吟唱之声许久再不曾响起,衣川馆……?好熟悉的名字,却不知为何总也想不起,或者应是那吟唱之人说了谎罢,此地并非那处所在。

眼眸逐渐适应了下来,模模糊糊地能捕捉到些许光影,一直保持着端坐姿势的腿脚已经开始酸疼了。

 

此时他才发觉到——自己的正前方亦是端坐着一个人。气息似是敛得着实太好,若不是隐约能看得到周围景色了,尚且不知在这不知何处的居所之中,竟有他人的存在。

 

红色的眼眸突然之间瞪圆了,他忍不住要立即高声大叫起来,正前方所端坐之人——仅仅只是勉强能辨认的出模糊的背影轮廓自己也绝对没有一丝认错的可能!

 

情绪瞬间激荡了起来,伸出手来他想要立即站起身奔向前方之人,或者是声音先行一步,率先呼唤出那个这千年之间自己一直敬爱着的大人的名字。

 

却都无从实现。

在他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如怨鬼嚎哭般的呜咽笛声已经率先响起来了——

夺走了他的声音,制住了他的动作。

不知从何处透射来的光照亮了他所在的这一小片区域。他直直向前伸出的手臂突兀地停滞在半空之中,如『本狂言』一般滑稽可笑的姿态。

 

太鼓、大小鼓齐鸣,和着那幽怨笛声奏出极富韵律感的鼓点来,头颅仍不可左右转动,只能尽力凭眼角的余光捕捉那乐声的来源。

左右……似乎都有……并不,那乐声似乎来源于四面八方,就连头顶之上,似乎也有人在遥遥之处大力拍打敲击着鼓面。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他终于是彻底想起来了——衣川馆究竟是何处所在。【注:衣川馆:源义经自刎而死的地名】

那么,大人他便要——!

 

大势终已去  容吾弁庆  先行一步

梆子声响,一豪迈男声自身后突兀响起,那透射过来的长长身影正做出恭敬行礼和作别的姿势来,身前的大人只是微颔了颔首,并不曾转过身来,仍是在原处端坐着。

『人世皆苦无吾与君相约黄泉终相见』

 

那柄长长的薙刀的影子……他是认识的,相熟的,也绝不可能忘记的。

就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悲惨的事情一般,心知肚明。

 

不要……

大人,请快逃啊!无论怎样也好,至少请不要让我再次亲眼看到——那再也不想回忆起的一幕。

 

逐渐嘈杂起来的人声与那逐渐加速至近乎疯狂地步的鼓点交织在一起,表现出事态的紧迫,追兵似乎已经到了门口。

那么,弁庆他已经……

 

他仍然只能端坐于原地,连声音都发不出,更无法阻止那位大人接下来会做的事情。

就像记忆之中的每一次重温,只能一遍又一遍忍着心被撕裂的痛楚亲眼见证。

 

呜咽作响的笛声盖过了那一份喧杂嘈乱,已不用转身,身着黑衣盔甲者已小步跑上台来,站在了与自己端坐处所平行一侧,整齐排列做一行,手中的太刀明晃晃,似是在找寻最佳的狙杀时机。

 

而那笛声突然转至尖锐刺耳地步,所有黑衣者皆静止于前一刻手中动作,和只能保持着直直伸出手臂的他一样,唯有前方一直端坐着的大人缓缓站起了身来。

 

义经大人哟——!

他突然发觉,一直被制住的喉咙,突然之间变得能发声了。他也不知,自己的出言呼唤,竟能如此破碎嘶哑,和那之前觉得无比诡异的吟唱之声竟是如出一辙。

 

不知是否是因为自己的呼唤。一直背对于自己的大人缓缓回身而望,而因为得到了大人的回应而满心感激欣喜的自己,却在他回身过来的一刻,顷刻间便失去了面上所有颜色。

 

鼓点声、笛声、吟唱声、嘈杂人的絮语之声种种,在此刻皆化为无。

 

那……并不是义经大人!

他本以为自己绝不会认错的,然而……那又究竟是谁?!

 

面上附着的,是一张惨白色的面具,画作俊美男子面容模样,唇角是微笑着的样子,眼睫处则弯曲成无比悲哀的弧度,无法辨认其情绪,亦是无法辨认其身份。

 

梆子声突然急急响起,一声声加快,犹如催命的钟点。三味线被弾拨起,伴随着如同呜呜哀泣之声的笛,他发觉到弹奏这些乐器的乐师们逐渐逼近了自己四周,不知是以何种方式移动,但那面上亦是覆着那惨白或是赤红色的似人又似鬼怪模样的半哭半笑似的面具。

诡异到他想尖叫出声,却发觉从那一声唤之后——他又失去了发声的资格。

 

就像是一部,必须严格按照流程进行下去的戏剧一般。未到己之次序,无任何回转余地。

那么……那位大人,那覆着男子面具似哭似笑的那位,又究竟是谁?

那不知身份亦不知其悲喜情绪的人,手中握着的那柄缓缓向腹间移去的短刃——自己却是认得的。

既然……不是义经大人,为何,为何他的手上会持有……?

 

汝可知  汝乃何人

苍老的、嘶哑的,合着鼓点与节拍的问训从不知何处所在响起,发觉周围所有隐于面具之后者皆将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这句话竟是在询问自己。他小小的身躯颤抖了片刻,缓缓自地面站起了身,无所畏惧地高声喊道。

今剑  吾乃义经公之守刃

 

嘻嘻嘻……带着几分讽刺的笑声自四处响起,所有佩戴能面者皆抬袖掩唇而笑,他不明其意,低头却发觉自己手中亦是不知从何时起出现了一个面具,却与在场诸位皆不同,那其上所绘的图案,竟是……一只天鸦之首。

 

同样的嘻嘻笑声亦从这面具上传来,那天鸦晶亮的眼珠竟然在骨碌碌地转动着,锁定住了他的面容后,才用方才那种苍老嘶哑的问训之声开口道。

 

非也

汝乃——「鸦」

 

方才那种令人厌烦的嘻嘻笑声随着这句判词而瞬即消失,三味线的拨弦声再次响起,和着那大力敲击的太鼓点声,他四顾茫然,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人皆上前踏出一步将自己围得更紧,四顾只觉得被那无数诡异的面具包围,啊,连方才被自己认定为义经大人的那一位,似乎也将身形隐于这圈中,变得不可辩驳。

好奇怪,竟再也没有半分诡异的感觉。甚至连义经大人手中所持的短刃越来越靠近腹间也只有种观赏剧中场景般的冷静与漠然。就像自己本该身处此处,他看见手中那仍在用晶亮的眼珠子盯着自己的绘有天鸦之首的面具,竟只觉得亲切。

戴上吧……戴上的话,自己就可以——

 

哟——』鼓声已至最激烈处,苍老的吟唱声再次不知从何处而来,宣告着一切的结束,锦扇向着他的面前方向掷出,能清清楚楚能看得见其上绘制的精致山水,以及在此山水之间飞翔的——有着乌黑色羽毛的——!

 

那是——鞍马山?!【源义经曾与鞍马山的僧正坊天狗相遇,教他兵法跟剑术】

 

仿佛从梦中被彻底惊醒,他冷汗涔涔而下,毫无知觉地松了手,那绘有天鸦之首的能面随即落下。

嘻嘻——汝等可悲之人   尚仍在魇之中   悲乎悲乎——

 

面具也罢、鼓点乐声也罢……皆化为了泼墨般向自己劈头盖下的黑色鸦羽,包裹住自己的身体,不知要将自己带往何处。

居然没有一丝惶恐,感情似乎都消失殆尽了,只想随波逐流下去,如失去了纤绳的孤舟。

 

“喂,今剑!今剑——!”

“到底怎么了啊,快醒醒——喂!”

 

“岩…融?”

遮蔽住所有视线的鸦羽逐渐消散了,他缓缓睁开了眸,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无法再熟悉的脸,焦急紧张到极点的神情,在看到他睁眼的一刻才放松了摇晃他肩膀的手,稍稍放松了下来。

 

“呼……真是吓死我了……”对方大大咧咧地随意坐在一旁,随手抹去了额头上焦急的汗水。见他仍有点迷茫地望着自己,才解释了一句,“天亮已经很久了哦。”

“怎么叫你也不醒,脸色还这么苍白……我说啊今剑,你不会又做什么噩梦了吧。”

 

噩梦……吗。

头脑仍旧昏昏沉沉着,那太鼓、三味线交织成的诡异乐声似乎还在脑海深处回荡着。看见岩融那忧心忡忡的眼神,他却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反过来用天真的笑容安慰起那个比他身形要大上好几倍的大个子来。

“……我在梦里,看见岩融了哦。嗯……是还和义经公,还有弁庆都在一起的回忆哦。”

 

微怔,出神了片刻,岩融挠了挠头,配合着咧嘴大笑了起来,“……是嘛?”

 

“今天今天,还有丸子吃嘛~”露出了如幼兽般惹人怜爱的眼神,小小的孩子扯了扯他的袖子,满面期待。不知有无意识地率先岔开了话题。

 

“……当然!走吧,一起去!”抚了抚那孩子的头,岩融一把将小小个子的今剑扛在了肩上,听见孩子兴奋的欢呼声,也大声笑了起来。

 

“对了……那个头饰,你今天不想戴了吗?”注意到榻榻米旁那天鸦饰纹的头饰仍摆在一旁,岩融随意地问了肩上抱着他脖子的孩子一句,抱着他脖颈的手臂却是突然间僵硬了起来。

本认定是义经大人转过身来却是覆着半哭半笑的惨白能面的怪物……四处纷飞的鸦羽以及仍在耳畔作响的笛与太鼓声……

 

今剑稍微摇晃了一下脑袋,面色一瞬间便苍白了起来,却只像小孩子一般撒娇道,“今天不想戴了嘛!”

 

“好好好——”

 

在一大一小出门的同时,窗外能看见的于电线上站立的一只黑色的鸦也同时沙哑地呱呱叫了起来,振翅向别处飞去了。孤零零一片黑色的翎羽飘落了下来,落在了整洁街道上的小小水洼之中。

那双鸟瞳,居然也是和那孩子的双瞳一般的赤色。

 

 

“真是感天动地,这两位没选择住在深山里。”吸取了上次在源氏兄弟那里得到的教训,鹤丸在前往目的地之前反复核对了手上的地图资料,确定今剑岩融两位的确是选择住在人声鼎沸的平原居民区中。期间三日月只是坐在最初鹤丸睁眼看见他的那个位置,看着他反复核对着一切,掩唇笑而不语。

车票也好、雨伞也好……都已经准备妥当之后,鹤丸便准备出门了。在发觉三日月仍端坐在他称为“舒适的老位置”,才有些震惊加无奈道,“喂,别告诉我这次你也打算让我一个人搞定啊。”

“我可不觉得他俩也会像…源氏的那对兄弟一样。”在提到髭切膝丸的时候,鹤丸的语调稍稍低了几分,却随即有些恼怒地挥舞起他已经打包整理好的所谓旅行用小包裹,“何况这两位可是你们三条家的啊,不该你自己去解决吗?”

 

“哈哈哈,因为这次任务,只需要一个人就可以了啊。”狭长的眸眯紧了,三日月仍是不慌不忙地开口,甚至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他的宝贝茶杯来。“而鹤丸你,非常积极啊。”他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指了指自己背上的小包裹。

 

??

只需要一个人?对方可是两位,而且前主还是传说里的战神源义经以及他忠心耿耿的随从弁庆……你确定我一个人可以刚过这两位?

 

然而三日月从未在正事上忽悠过别人,他既然这么说,只能是——又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隐情吧。

心情莫名沉重了几分,就连那金色的眸都变得黯淡,他知道三日月正在观察着自己,却也不想掩饰。

 

“罢了,反正你答应过,在必要时会出手的。”不担心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将任务搞砸,他不回头地挥了挥手向门外走去,将要踏至门边才停顿下脚步来。

“毕竟是你的故交,没有什么想要和他们说的吗?”

 

“本以为你会消沉一段时间,为何仍会如此积极呢?”对方不回答却是反问了一句。

 

“你既然心中有答案,又何必非要听我说出来。”鹤丸扶住门槛亦是学了他的问答风格回应。

“……大概是,每一位的选择和所想,都会让我感到久违的‘惊吓’吧。”白衣的付丧神耸了耸肩,将肩上的小包裹正了正位置,大步走了出去。

 

“这并非你心中真实想法,对吧鹤丸?”没有人回答,早已远去的鹤丸并听不见三日月的反驳,他只是自言自语着,抬眼扫过这室中陈列着的刀剑,再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想要从你身上找寻我自己的‘答案’,究竟是否是正确的选择呢?”

 

到达那喧喧嚷嚷的居民区的时候,已将近黄昏。他庆幸于自己的事先准备充分,天气预报提示过在这段时间内可能有降雨。

心情有些愉快,哪怕是自己最讨厌的会让一身白衣染湿的雨天,然而有了伞的庇护,这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鹤丸甚至心情愉快地踏着雨水吹起了口哨。

已经看得见从窗户之中透出的暖黄色的灯光,一直以来放松着甚至难得好奇地东瞅西瞅着周围的店家商铺的鹤丸的神色却越发冷醒起来,虽然没有刻意流露出杀气,但也完全能看得出此刻的他,回复到了往日和溯行军所战斗的气势状态。

 

也没有什么不同吧,只是对手从那些异化的怪物变成了昔日一同作战的战友而已,既然同是刀剑,迟早会有刀刃相向的一刻。

 

不知为何脑中浮现出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来,他自认为此刻并不需要施加这种心理暗示,大体上也许,自己还是过分紧张了一些。

 

不想再像在源氏双子那里一般刻意掩饰,装作平时的那种欢脱愉快的模样来,反正在这些远比自己古老的家伙面前自己的刻意掩饰只是滑稽的班门弄斧,所以他打算——在遇到他们的那一刻,就干脆利落地告知他们自己如今的身份。

 

轻轻敲了敲门,不久便听见了有人走过来开门的声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金眸流转着无比认真冷定的神色,在看见岩融的脸探出来的一瞬间就淡然开口。

“这一次的‘制裁者’是我。今日前来,是来将你们一并封回刀身的。”

手指已经扣在了刀柄处,他已做好了要面对一场严峻的战斗的准备。

 

沉默……许久的沉默过后,他甚至开始怀疑起,刚才自己是不是并没有开口说出那段话,只是在脑海中演练了一遍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豪放的笑声似乎是终于忍不住似的爆发了出来,身形庞大的岩融随意地拍了拍一脸茫然甚至有些无措的他,鹤丸清晰地看见了对方眼角处因为大笑而流出的泪水。

 

“好久不见,鹤老弟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啊哈哈哈……”总算止住了笑声,他又大力拍了拍鹤丸的肩,看鹤丸似乎有些失望的样子,赶忙补充说了一句,“不得不说,这次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差点吓到我了呢!”

 

……

真的不是玩笑啊。他在心中默默地无力吐槽了一句,说好的越古老的刀剑越能看透一切呢,这又是个什么展开。但对方愉快豪放的大笑所带动的氛围实在是……不适合立刻拔刀战斗了倒是。

速战速决计划彻底失败。人和人的心智是有差距的,他忘记了这很重要的一点。

 

所以,还是只能先按兵不动了吗?

 

似是被岩融那爆炸性的笑声所吓到,门口树梢上黑色的鸦鸟沙哑地呱了一声,飞走了。

 

那是……乌鸦?

金色的眸捕捉到了那一只鸟越变越小的身影。

在那个时候,他还不曾认识到——事物之间总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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