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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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主】自戏

*明智吾郎x主人公(来栖晓) 

私设为两人在一切结束后的共同逃亡。


喜爱随身佩带手套的人可不仅仅只有侦探,更离不开这样东西的人

可是罪犯啊

 

又听见了那个声音,和自己的无异,却始终嘲讽挖苦着他本身的那个声音。明智吾郎正坐在方桌前,面前是那人离开之前为他准备好的咖啡,散发出阵阵微涩的香味,他那褐色的眼睛正注视着那缓缓上浮散去的雾气,却又像在透过这雾气看着些别的什么。

就连那半乳白色的雾气仿佛都能化作扭曲的脸庞,流动之中的水雾便是那一开一阖对他毫不留情吐出讽刺话语的嘴。耳畔又开始传来那声音了,重复着罪犯的词句。他却还是用戴着手套的另一只手轻轻敲打着面前的桌面,面色平静地像在欣赏一出与他没有半点关系的讽刺喜剧,一直等到那雾气不甘心地逐渐散尽之后端起了杯子将那温度变得正好的液体一饮而尽。

该说不愧是在勒布朗工作过的原因吗?想起了那久违的味道,虽然夸赞老板手艺的话语并非完全出于真心,但在那里品尝过的味道却一直没能忘记,却没能想到那家伙竟会在不言不语中一步步努力还原出,是啊,那个人一直相当努力。

 

努力于让他忘记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逃亡,而他本身并没有再存在于这个世上的权利。

 

门并没有上锁,这并不是一场无聊的拘禁游戏。即使他想要踏出这间布置简朴的屋子也完全没有问题,可明智吾郎并没有这么做,虽然他厌恶他人给予的同情或者好意,却也始终没有主动踏出过一步。他的面容曾被世人所熟知,以那光辉荣耀的侦探身份,虽早已成为惨淡的过去。

现在的他,若是被确认为“存活”,等待他的也只是无限期的拘禁和问责,罪孽不足以以一死来平息,比起那样,明智吾郎也许更宁愿选择留在这里,纵然身边唯一之人,是他的仇敌。

真安静。

这个时间,上学、上班、出行……人的生活中总充斥着太多无聊透顶的事情需要在到处奔波,而曾习惯于忙碌的他,此刻却倒是真正的无所事事下来,在那家伙回来之前,除了脑海之中的那个声音时而响起,周围竟是那样的静穆。他仍旧把自己打理地整整齐齐,米色的外套上黑色纽扣扣得无比妥当,以往常带在身边的公文包也放置在桌边,纵使里面的文件早已过期废弃。

习惯于舞台的人时常会因为过于入戏而迷失掉自己现实的身份,然而他不同,他只有这个身份可以扮演,只要还拥有那些熟悉的道具。他并没有问过来栖晓是怎么把那个公文包拿回来的,本来它应该永远地被当做罪证存放于警署之中,现在却好好地躺在自己手边,与它本不该再拥有的主人在一起。

 

    不愧是怪盗吗。翻转了手中的咖啡杯,残留的一点点咖啡汇聚成水滴形,岌岌可危地在杯沿处颤动,却始终无法滴落下来,他的眸微微眯紧。

无论是侦探还是怪盗,还是无名救世的英雄与暴露了真面目的幕后黑手,他们也自始至终都该是对立的危险关系。仅有的合作,也冠以“嫁祸”的真实目的,笑容背后藏着鄙夷,握手合作的约定之后满是猜忌。然而英雄却带着罪犯逃亡,该被同伴与民众簇拥着的人抛弃了鲜花与赞誉,与本该堕入地狱的犯人一起浪迹天涯,这可不是什么浪漫的事情,何况做这一切的人也并没有过问犯人的意愿,他究竟愿不愿意被拯救这件事情。

 

脑海之中的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这次却没有说话,只是极尽讽刺地大笑着,能想象地出狰狞扭曲的面目。他并没有和来栖晓提这件事情,关于这个奇奇怪怪的幻听。在他与认知迷宫里的那个明智同归于尽之后,能再次醒来已经是奇迹,然而那个本该随之一起葬送的“明智”似乎也并未死去,他残留在心里,一次次在耳畔低语挑衅。

 

那真的是狮童正义设置在殿堂里为了对付他而设计出来的吗?兴许只是另一个自己。他并非没有想过如果自己甘心于成为那血亲的生父的人偶,不去想任何事情会不会轻松得多,或许潜意识里也曾期待于迟早有那么一天将杀戮的枪口指向自己,不过本该是在葬送掉那名为正义的男人之后的事情了。

在完成复仇之后心满意足地死去,多么哈姆雷特式的结局。而现在,两个他却都没能死去,残留在心里的那个人偶一直在嘲笑着他的正义,揭露着他早就知晓的罪孽,两个他却也都仍旧毫无悔意。

 

“我回来了。”门被轻轻叩响,扰乱了侦探的思绪,伴随着一如既往的平淡语调,归者并不期待于他的回应,从推开门的那一刻便低垂着头,从门的另一边蕴进来湿润的水汽。来栖晓披着黑色的雨衣,于玄关处轻轻地抖落着其上的雨水,跺了跺脚搓了搓手,像是只黑色的鸟轻轻收敛起羽翼。他摘下了眼镜,小心擦去了沾上的白色雾气。

看来外面下了雨。脑海中飘起无谓的思绪,来栖晓并不习惯于明智盯着看,在打算解开雨衣之后发觉他仍旧望着自己眼中飘过一丝讶然却也随即露出微笑,想了一会还是将他腋下夹着的东西拿了出来。

“要来一盘吗?”

 

有点老旧的盒子了,却仍旧很精致,是西洋棋。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个旧货店所淘来的,他却很清楚来栖晓正在小心观察着他的反应,却并不想戳破,只是以戴着手套的手缓缓触碰那古旧的盒子。他们在此之前只切磋过一次,甚至他还记得那沉默寡言之人在反驳他的正义言论的同时将他彻底将死。那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若是当时就得知这是某种预示的话。

但明智吾郎并没有反对,他只是面色平静地看那人在他没有反对之后愉快地摆开棋盘,随手拿起一枚棋子握在手心。

 

这算是羞辱吗?让一切再次重演。无论重复多少遍,他应该也仍会输给来栖晓,输给这个人贯彻如一的意志力。攥住棋子的手不由地握紧,水晶制的小小棋子看似那么脆弱透明,实际上却难以将它彻底毁坏,正如同对面那个人一样,他当初就不该轻敌。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终究仍是稳定住了情绪,将那枚棋子摆上了棋盘。不该多想,该专注于眼前的胜利,思考太多反而会有所疏漏,在突发状况产生时无法机动性地做出更加妥当的对策。然而意外地,来栖晓并没有回应。从他这边的角度只能看见透过透明镜片之后那人几乎如同女孩子一般长度的睫毛微微颤动,却也是集中注意力于这场博弈。

他们随后便都不再说话了,只能听得见落子的声音,以及外面逐渐稀疏下去的雨声。最后,他取得了胜利,对方的王被逼到无路可退,竟比想象之中要容易。

 

“抱歉,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结束这一局后才听见了晓的声音低低传来,竟带着一点点歉意。明智花了一点时间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回答之前的问题,却也只是沉默,开心……那是距离他多么遥远的事情。

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在意他是否快乐,而这唯一的人却还是他曾想要一同拉去地狱的存在,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拥有他所没有的一切的人,却向被打入地狱深处的罪人伸出了蜘蛛丝,想要把他拉回来。

“你难道有斯德哥尔摩症吗,Joker?”他讽刺着对面的人,兴许那棋盘上如此容易便取得的胜利也是对方的有意为之,这让他感到无比烦躁。脑海中时常嘲弄着他的那个声音却不再开口。自始至终都是加害者身份的他,来栖晓的这份好意来得简直莫名其妙,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圣人吗?还是慈悲为怀的神明?

对于将灵魂卖给恶魔的人来说,福祉与关怀只是致死的毒药,而并非礼物。他已经被那黑暗侵蚀浸透,他早已腐朽不堪,即使披着华美的外衣,那也不过是为遮掩不堪本质的虚假皮囊。

但即使如此,他们也无法分离。在决定与他这个罪人同行之后,英雄那以桂树枝所编织而成的冠冕便染上了污点,开始腐朽毁坏。人们总记不住英烈们的丰功伟绩,却对污点总永不遗忘。若是被抓到,或是发现,来栖晓定也会被定以协助逃犯的帮凶罪名,明智并不在乎自己本就数不计数的罪责再多加上这小小的一件,但他,并不想欠这个人的人情。

 

对方一如既往地沉默,却不像是在回避,明智看得出他只是难以开口说出答案。口唇在微微地翕动,却终究还是将话语吞回了肚子里。兴许他们二位都需要时间,需要时间去理解究竟是什么将本该是死敌的彼此捆绑在一起,兴许他们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却耻于向彼此倾诉真实的想法。肉体之间的纠缠远比精神上的相互磨合要容易太多,将一切交付给生理性质的欲望就可以,什么都可以不去想,甚至在情事上厌恶看到对方的脸也可以用布条蒙蔽住会有视线交错可能的眼睛。听到那人难耐的喘息或是呻吟,会有种压倒性的胜利感觉,他爱这份独裁者般的快感。但在精神层面上,他并不认为自己需要什么爱情,也不觉得会有人会爱上撕去假面之后的自己。既不是正义的化身,也不是万众瞩目的侦探新星,只是导致废人化的祸首残留在世间的亡灵。

他只愿意将来栖晓的所作所为归结于那家伙的同情心,这样他多少会好受些,也有了憎恨对方的理由,而不需要考虑更长远的事情。

 

那么,为何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简直像是在期待着来栖晓承认,他对自己这个卑劣的加害者的确产生了感情。明智厌恶这样的自己,脑海中的另一个他却也不曾开口说话,也没有嘲笑他这可笑的期待。只有沉默在他们彼此之间蔓延,静默压抑地让他简直想就此安息。

 

响起了棋子轻轻碰撞所发出的声音,打碎这份静谧。对方已经神色自然地开始收起棋盘和棋子,以如此麻利的动作,轻描淡写带过那个问题。明智将视线移动向桌子,其上遗留下的是崭新的两张身份证明。证件照上他们两人都对着镜头淡淡微笑,而其下已经不是真名。原来那棋盘只是来栖晓外出时的附带品,他弄来了新的身份证明,应该是怪盗团里那个叫双叶的女孩的杰作。但这意味着——

新的逃亡又要开始,他们将要离开这简陋的居所,再次踏上亡命天涯的旅途。

 

“即使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听见了从厨房中传来的飞快的低语,对方已经围上了有点可笑的粉色围裙,开始忙绿于晚餐的烹饪,认真于烹饪的侧颜几乎看不出方才有说话,明智却知道方才那并不是什么幻听。他低垂下眼睛,如释重负般呼出了一口气,却说不清心里卸下的重担是什么。稍稍思考了一下,他将手套从手上摘去,脱下了米色的外套卷起衣袖,将被喝空的咖啡杯拿到了水池边,让流水将杯中残留的深褐色痕迹冲刷干净再收起。逃亡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不想欠那人太多。而留在此地的时间也已经所剩无几,他们将要在晚餐之后趁着夜色再次遁入黑暗之中,离去。

与那亦是染上了黯色的仇敌一同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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