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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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cur·故人归(下)

 *这个系列上次更新是在2017.11月【土下座 我的天。。。我真能拖

*伊达组这个单元完结就是终章了,感谢不离不弃。

Recur 序章       Recur •君ノ声(下)

Recur · 鸦の魇(下)     Recur·故人归(上)

他曾有过短暂的心存侥幸,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下去。

直到那个人的再次出现,打碎了这个本就脆弱的梦境。

 

 

“既然回来了,那么自然也要尽一份职责哦。”光忠微笑着拍拍他的肩,未被眼罩遮起的金眸眯起,鹤丸难得有点结巴地推辞,可对方已经审核完毕一般地点了点头,打了个响指,“放心,你一定也很有人气。”

“毕竟,女孩子们喜欢出乎意料的惊喜,而你正好最擅长恶作剧。瞧——”

 

一边说着,光忠便一边示范着,鹤丸有点好奇地望向他手中那个原本看似空空如也的盘子,在遮上黑布之后迅速抽离,其上便多了一杯鸡尾酒,旁边更是摆上了一枝殷红色的玫瑰。

“只是把戏而已,等会会教给你。”看见鹤丸稍显错愕的表情,光忠笑了笑,顺手将那杯调配好的酒递给了小贞,让他送到7号桌那边去。然后利落转身将鹤丸用力推进了更衣室里,“挑一套合适的出来,快去。”

 

于是,自己好像已经忘记了来到这里的目的。每天和曾同在伊达家共事的旧友们闲聊几句,为店里的客人们变些小把戏,看着人类为这种单纯的戏法把戏而欢呼欣喜的眼神竟还算有趣。三日月一直不曾出现,至少在这两个星期里他不曾来过,连半点催促的意思都没有,这一点让鹤丸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这样的生活和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的错觉。

 

然而错觉始终只是错觉。就在鹤丸决定将来到这里的目的完全忘掉,在他越来越熟练地可以对来店的女孩子露出招牌式的调皮笑容之后,再次见到三日月时,他竟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对方显得太过格格不入,即使有换上现世的衣服,不,怎么看这位老人家都只是在藏蓝色狩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长袍而已,坐在角落里的他,也显得与这个灯红酒绿的现代酒吧显得过于违和了。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年代感。鹤丸默默地在心里想。三日月的气质太过于平安年代贵族化了,虽然今天店里的客人有点异常的多,但光忠不是那种忙到连三日月来了都会当做一般客人对待的类型,让他负责招待他的点单可能只是一时的疏忽或者偶然。

 

但那种被光忠称为招牌式的笑容面对三日月可能就有点使不出来了,何况在看见这个人的一瞬间便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和任务。不可以逃避,鹤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到自己身为“制裁者”的身份,这是不可抗的因素,却无法阻止心头泛上来的黯然。

纵使三日月还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微笑,如他经常做的那样。

“不欢迎我来吗?”

 

“欸?啊,不是……那你想喝些什么?对你这种老人家而言果然还是清酒之类的比较合适吧,我去问问光忠店里是否有存货……”在听到三日月的话语后便自顾自地说完,将鸡尾酒端走想要转身离开的鹤丸第一反应却是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担心三日月第一句话是“时间到了”之类的吗?

真奇怪啊。本该习惯的不是吗,为什么竟会产生还有些时间啊的侥幸感?

“不必了。”手腕却被握住,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触碰手腕的那只手是如此冰冷,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得到,但对方只是平静地微笑,在顺利止住他的动作之后,笑容是那样平静,鹤丸只能认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如果你还需要点时间接受这个事实的话。”三日月的声音很低,轻到几乎听不清的地步。鹤丸有点疑惑地望过来,许久之后还是淡淡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对方的对面。

“在这里很开心吗?”

 

仿佛对于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的问候,但鹤丸没有回答,只是端起了本该是三日月点的那杯鸡尾酒一饮而尽。果汁味道很浓,真是有够甜腻的味道,然而却品得出苦涩,他不想承认在光忠他们这些故人身边待久了所产生的类似家的归属感,因为那是注定会要失去的东西,不仅如此,还是必须得由他亲手。

“不必替我向他们问好了。”仍是带点笑的语气,悠悠然如他一贯的风格。鹤丸有点吃惊地抬头看过去,却发觉对面的人不知从何时起换成了一贯造访店里的客人,见鹤丸坐在她的对面正红着脸想要说些什么,而那杯本他一饮而尽的鸡尾酒,却也完好地放在桌上。

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幻觉。不,若是幻觉也太过高级了吧。又是老人家奇怪的把戏吗。鹤丸有点抱歉地站了起来道歉,起身回到了光忠正忙着调酒的吧台前,见他脸色有点不对,便开口略带调侃意味地说道。

“考虑考虑女孩子们的心脏啊。如果是太累的话,就去休息室坐坐吧。”随即打气般地拍了拍鹤丸的后背。

 

“刚刚……”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却在想起三日月最后的话语时闭上了嘴,鹤丸只下意识地向刚才的那一桌的方向看去,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身影居然有种空荡寂寞的感觉浮上心头。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个家伙,不在的话不是更好吗。他只是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任务的,纵然三日月没有开口,也很清楚这一点。

但是,那种与周围气氛皆格格不入的疏离与隔阂感……竟会让自己感到在意。

 

当思绪的混乱终于被整理平复清楚之后,鹤丸摇了摇头想要对光忠说不用在意这种事情,却才发现对方竟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察觉到鹤丸的视线转了过来,他才露出了与往日无差的笑容来,却是再次拍了拍鹤丸的肩。

“……不管怎么样,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相信,小贞和小伽羅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现在,还是去歇一下吧,果然还是太辛苦啦。”

“……”不知为什么光忠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但被他以强硬的方式推到休息室内,也没法拒绝。自己现在的脸色应该是相当差吧,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时,鹤丸苦笑着捂住了额头,果然,一旦牵扯到自己周围原本就相亲近的旧友时,心境果然还是会变得吗。

要让他挥刀向已经如家人一般亲近的旧友们,即使是身为本次“制裁者”所必要的任务,这双手,这双将要握住刀柄的手,也会如现在一般无法止住颤抖吧。髭切、膝丸、岩融今剑……并不算过分亲近的朋友们,他可以不去多加思考,现在看还真是自私的行为,即使他也会为对方感到难过。

看向自己手中的刀,洁白的刀身只觉得有些刺眼。他听见了幽幽的一声叹息,却不知那叹息声是从何而来,环顾四周也并无人影。

“三日月,是你吗?”鹤丸下意识地低唤了一声,并无人回应。他只觉得疲惫,身为付丧神本不该有这种感觉,却无法阻止意识不断地沉沦下去,想要安睡,哪怕只有短短几分钟就好,想要回避这个问题。

那柄刻有鹤纹的刀从他的手心掉落了下去,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响。

 

 

而与此同时,在吧台上本该忙于调酒事务的光忠却是微微一笑,包括本该在忙碌之中的大俱利和小贞亦是站于他身边,静静地看向这未知的陌生来客。

“终于还是来了吗,‘制裁者’。”

 

来者只是微笑,缓缓将身上那件黑色的长袍脱下,露出了里面的藏蓝色狩衣。明明还是热闹的酒吧,被形形色色的客人所充斥着,可他穿着明显和周围人不同的衣着,却无人发觉,甚至没有人投过来哪怕一个好奇的眼神,仿佛能看见他的只有他们三个人一般,面对面的双方都很平静,似乎这场景早已不是第一次发生,惊不起半点波澜。

“果然,还是有点不一样吧。”对视了一会过后,光忠还是先开了口。他从吧台下拿出了茶盏,那似乎是早已准备好的一套茶具,和这极具现代风格的酒吧是那样的格格不入,但却又真实存在,仿佛早已在等待三日月的造访。

“是的。”在泡开的茶水汩汩散发出香气之后,三日月接过茶盏,却只是捧在手中。他并没有否认,任由对面三人目光复杂地流转过几轮之后,却是大俱利竟先开了口。

“为什么要把那个家伙牵扯进来。”语气仍旧冷冰冰的,像是质问,可能只有亲友才能觉察到其中隐含的关心。仅仅说了一句话而已,大俱利的手已经放在了身侧浮现出的刀柄上,却被光忠按住,摇了摇头制止。

“切。”不满地啐了一声,大俱利却也只是放弃了动作,他们三人似乎对造访这里的三日月并没有过多敌意,单纯只是想要知道这么做的理由。

 

“……也许只是单纯想要看看他的想法而已。可惜……”

“可惜?”

“可惜果然还是需要我来完成。”话音未落,茶盏便被置于吧台之上,澄澈茶汤微微晃动起来,可那人动作更快,已从狩衣之下拔出刀来。“还真是不体谅老爷爷啊。”

在看见那柄刀的一刻,三人皆露出了讶异神情,却也随即了然。光忠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再问些什么,只是伸手抱住了身侧的两人,许久之后还是忍不住对对面手持刀剑的三日月开口说了点什么。

“被误会了也没关系吗?”

“鹤丸国永是什么类型的存在,你应当比我更清楚才是。”对方只是笑着回应,挥刀的手稳定而无情,却在听见刀剑穿刺对面身体的声音后的下一瞬间显得有点惊讶。

“那家伙就拜托你了。”

 

拜托……我?

 

身体开始逐渐虚化,终将回归至刀剑的原型。模糊的视线之中几乎看不清对面持刀之人的表情,然而却能清晰知道那人竟在大笑,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笑至极的事情。能听见急促的脚步,似乎是从休息室那边传来的,伴随着焦急的大喊。

然而最后所听见的话语却是——

“可惜,办不到呢。”

 

 

他知道他不该睡过去的,或者说他其实很清楚会发生什么。

可他还是逃避了,对于刀的付丧神来说真的是一件无比丢人的事情,可他还是选择了逃避,对于本就为故人的光忠、大俱利、小贞挥舞刀剑,即使是必要的职责,是被选为“制裁者”的使命,却似乎也不是一件能这么轻易接受的事情。

然而再度醒来,手边却是空空如也,他的刀又一次失去了踪影,而不详的预感却在心头浮现,终不能得到半点解脱。

鹤丸跌跌撞撞地从休息室内奔出,大声呼唤着他们三人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映入眼帘的是最后他们三人虚幻的身影,以及听见了他的声音而转过头来对他所露出的最后一个微笑。

并没有一丝抱怨,甚至没有哪怕一丝遗憾。他们三人就像是要出一趟远门一样向自己道别,似乎不久之后就会再次相见一般。

虽然的确,不久之后就会再次相见,在那满是刀架却空荡荡的房间里。

 

刀身上并不会有血迹残留,本背对着他的人却还是动作优雅地甩了甩,仿佛担忧会残留有任何污渍,随后才慢吞吞地收刀入鞘。见他奔过来,甚至平静地弯曲了唇角的弧线,伸出手想要将本该是他的刀物归原主。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并没有接过太刀,只是狠狠揪住三日月的衣襟,不顾仪容与风度,他知道自己不该发怒,这是无由来的歇斯底里,但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纵然不是经由他的手将各位回归刀身,却仍然是用他的刀进行了这一行为。既然了解自己尚未调整过来心情,却为什么代劳得如此不彻底?

与发怒之中的鹤丸不同,纵然被他紧紧攥住衣襟,狩衣留下丑陋的折痕,那双狭长的蕴着新月的眼眸也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仍然是那种探究似的目光。

呵,自己那因为看错了人而感到的寂寞与空虚算什么。这个人,对任何事物似乎都冷醒漠然,看的那样透彻的智者,与他为伍,将其当做同伴、知己,是多么可笑的感情。

理智仿佛断裂了最后一根弦,他痛恨于对方一直高高在上而探寻着什么的模样,竟难以自持地一拳挥了上去。

却毫无用途。拳头在挨到那人面颊之前便被轻易化解,新月般的眸子里似乎浮现出一点受伤的表情,却又像是自己的幻觉,三日月的声音仍旧冷淡沉静。

“你以为能改变什么?”

 

“什么都无法改变。”他坐回了吧台之上,静静捧起了之前光忠准备的,因失去了热度而冷掉的茶盏,“你明明知道这是自己的任务,事到如今又为何要踌躇?”

他的声音似乎在质问,却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那般,带了些微妙奇异的颤抖。鹤丸知道自己的怒气来得毫无道理,可是面对那双永远看向自己只带着探寻意味透彻冷静的双眸,便无法控制住任何情绪。

 

“即使如此……你也可以不用我的刀来做这件事情。”终究还是他先妥协,只语调低沉苦涩地叹息了一声,周围的客人们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老板和员工们的消失,不过既然如此奇怪装束的三日月在这里都无人疑惑,也不足为奇。

“你也没有用,纵然我将刀柄对着你。”本不指望对方做任何解释,却没想到三日月却是以极认真的眼神看了过来,他竟有一瞬间觉得喉间干涩,说不出任何话,却也的确给不出半句解释。

是的,他并没有拔刀。三日月将他的太刀还给他的时候他并非没有注意到那一点,对方的眼眸是那样平静,似乎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引起半点波澜,然而他……

的确即使再生气,也没有想要拔刀相向,将这个人就此回归刀身的想法。即使他想要这么做,三日月大概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虽然即使这么做了也不会有任何意义。”在他考虑清楚之前,对方却先是开了口,带着些许叹息。他的眼睛是那样的疲累苍凉,仿佛早已厌倦一切,却仍然习惯性地勾起了那优雅的笑容。

“因为‘制裁者’之间在完成任务之前无法相互争斗吗。”鹤丸亦是冷冷开口,却在眼睛望向对方之后止住了话语,那是——

相当不可思议的场景。

 

三日月似乎难得地也因为在思考什么而出神,甚至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手中所捧着的茶盏已经歪斜,澄澈的茶汤顺着斜度倾泻而下,然而却没有打湿他的半片衣袂。

茶水竟径直穿过了他的躯体,不受任何阻拦地流淌到了地面之上,在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逐渐汇聚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你……”言语在成形之前便哽咽在了喉中,寄予于刀剑之中的付丧神在成形之后并非无法触碰现世的东西,然而这是什么情况……仿佛对面之人,在这漫长旅途之中一直陪伴着他的同为“制裁者”的同伴,却为何竟,没有实体。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吗。”对方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却并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样子,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微微露出笑容,语调仍旧平静,甚至将残余一半茶水的瓷盏好好地放于吧台之上。

 

三日月只向着他的方向伸出手来,像是老友的邀约,邀请他归来,归于那一切开始之地。

“那么,和我回去吧,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

“我将一切,都会说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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