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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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主】魇·反

*明智吾郎x主人公(来栖晓),与此篇   魇     同背景设定,主人公视角的梦魇。作者恶趣味了,Alice pa。

Happy Wonderland

来栖晓觉得,自己应该是在某个人的“宫殿”里。或者说,此刻的他更想这么说服自己,虽然在结束掉一切事情甚至顺手拯救了世界过后,他已经不再拥有Persona的能力。

也许是破天荒的,他竟会第一次产生感激身边没有任何同伴陪伴在身边的心情,但他此刻确实是这么想的。即使自己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是多么怪异,也不知前方会遇到什么样的怪物或者东西,他也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他现在的这个样子。

这不可能是“宫殿”。他不想再欺骗自己,只是有点头痛地扶住了额头。身上的服装并不是惯常的那套帅气的黑色长风衣。他在发觉自己来到这里时低头看过来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嘴角抽搐,即使他在平日里姑且算是个“沉默而稳重”的人也无法避免脸庞的微微扭曲。身上那一套轻飘飘的缀满蕾丝的女式连衣裙意外的合身,弥漫着异常浓烈的童话少女风格,更别提竟还会有配套的长长假发,来栖晓放弃治疗般地摸了摸头顶,蕾丝打成的蝴蝶结好好地扎在头上,在指尖处传来蕾丝质感的那一刻他便无比后悔自己伸手碰了头顶。

若是当初在觉醒Persona能力的时候,自己分配到的是这样一身着装是不是故事会走向完全不同的发展和结局……脑海中好像浮现出奇怪的想法了,来栖晓赶紧吸了一口气停止奇怪的思考。现在他应该做的是探索这个奇怪的地方,早点从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出去。霓虹小灯构成的“wonderland”字样正在头顶闪烁五彩的光芒。这像是个乐园的招牌,却有点熟悉。只不过乐园的后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他想起在某本著名的童话里曾经读到过相似的单词——不可思议之国,或者说“仙境”。名为爱丽丝的少女误入了不可思议之国过后,终究醒来,那奇幻的经历不过只是一场奇妙的梦境。

自己身上这身……来栖晓不由地再次低头看去,调整了极速波动的心情。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被分配到这样一个角色,明明杏或者真,女孩子们应该是更加合适才对,他现在也没了任何退路。伸手推开乐园的大门没有花多少力气,他在进入的那一刻发觉到在wonderland之前,有隐约模糊的字迹——happy,那沉黯的红色不像是油漆倒如同血迹,不知是何人草草写上的,像个可笑的恶作剧,充满着极度的讽刺意味。

一般人来到这种地方,被迫换上这样的服装真的会觉得快乐吗?就算是女装,也该是干练的警察套裙更加合适才对。

在他进入这乐园之后,本漆黑一片的夜空上绽放出一朵朵烟花,灯光四起,照亮了其中的建筑物,像是进行某种盛大的欢迎仪式。本无声的四处传来欢笑声,仿佛随着他这个外来者的进入,古老的程序再次运转,他在那些纷乱奏响的乐声中依稀辨认出同伴们的笑声,距离似乎并不算十分遥远,甚至有逐渐接近的趋势。看来并非只有自己来到了这个奇怪之地,他在稍稍安心的同时意识到更严重的问题——他不认为以现在自己的着装,应该被同伴们所看到。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正当他犹豫着要怎么做的时候,却听见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如风般的轻而温和,却让他在一瞬间感到沉痛如窒息。他向仍不被照亮的角落里看去,那人一字一句缓缓重复着“来不及”,却始终站在光照不到的黑暗里。他的服装造型亦是夸张华丽,身着华服倒是如平日在殿堂中的模样,棕褐色的发间那一对白色的兔耳微微摇晃着,并不显得突兀。

包括他的设定。

 

那个名字凝滞在喉间,来栖晓仿佛发不出声音,兴许他的声带已然干涩到难以发声。然而那残酷的白兔并没有抬头看向他这边哪怕一眼,只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手上的怀表,喃喃重复着那句来不及,转身向光照不到的更深处走去,很快在黑暗之中就要潜行,只能浅浅勾勒出身形轮廓。

他要追过去,无论是意识或是潜意识,都在提醒着他必须这么做,不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他的同伴们明明在光和烟花璀璨的地方等着自己。可他只顾焦急地高声呼喊着那个名字,在总算找回自己声音的瞬时。可是白兔只是头也不回地往前方走去,那速度并不快,可他与他之间始终古怪地保持着距离。只有那句冷淡的“来不及了。要迟了。”断断续续地传过来,一句句提醒他的徒劳,甚至从那只兔子身上掉下来扇子和手套,他知道按照童话的路线,他应该捡起,那是回去的重要道具。然而他只顾拼命追赶那就要从眼前消失的兔子的身影,哪怕要用尽身体的所有力气。

隐约地,在黑暗之中传来淡淡的叹息。来栖晓什么也看不见,他与那只白兔一同浸润在浓烈的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清。他失去了前行的方向,也不知那只由明智扮演的白兔究竟在哪里。但那淡淡的叹息声一直若有若无地响起,他循着那声音的方向追去,却在再走近几步之后被无形的墙壁所阻拦,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无论是明智,或是在这仙境乐园之中的“白兔”,总都拒绝着他的靠近。

 

“你是来阻止我向‘女王’作证,处死那本该无辜的士兵的吗?”那声音仍旧温和地在响起,像是在询问明日的天气那样平常,却听的到枪械上膛的声音。他知道那人正在暗处瞄准着自己,温和外表永远掩藏不住危险的气息,却还是在脑补出那个名为正义的人在这个地方竟会是红心女王的造型时忍不住想要发笑,虽然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笑什么?”不再以温柔面目掩饰,那样不耐烦的咆哮却像个被激怒的孩子,对方似乎毫无耐心,枪口已经抵在了他的额头,随时都会对着他的脑袋扣动扳机。来栖晓抬手握住了直指在他脑门处的枪身,明智对他的杀意从来难掩,他知道这么做有90%以上的概率那个家伙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但唯有这么做才能抓到他,抓到这只神出鬼没般的白兔,而不是只能在背后一直追赶,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无可挽回的结局。

即使,这可能只是一场荒唐的梦境。

 

我想要救你。他不能说出口,重复过千千万万遍,对方也从不曾相信。明智甚至在获救之后始终想着死去。哪怕在这名为wonderland的乐园之中,他目前还没有走到终焉一步,他尚还为那女王的一枚重要的筹码,不会被轻易地抛弃。然而来栖晓忘记了,这里可是不可思议之国,什么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均可能发生,而心声并非是可以隐瞒于对方的东西。

“真让我感到恶心。”对方狠狠地啐了一声,适应了黑暗的瞳总算可以映出对方的模样。那本该温和纯良的兔子扭曲了面容,本棕褐色的眸中浮现出血的光芒,疯狂却也冷静。他似乎听见了什么超级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弯曲下身体躬下身大笑,那笑容之中充斥着疯狂,却也浸透了浓烈的绝望。

带着优雅白色手套的手一如既往地优雅,勾起了他的下颌,距离一下子被拉得极近。来栖晓以为明智会亲下来,如他在抛弃那侦探王子的假面之后常做的那样,唇齿厮磨纠缠如死敌的缠斗,发泄那无处消散的恨意。却不曾料想到,对方仅仅只是用那双晕染了血色的眸静静与他对视,甚至稍稍俯身行了优雅的一礼。

“亲爱的‘爱丽丝’小姐,毁灭了我的,难道不正是你?”

 

来栖晓不由地睁大了眼睛,瞳孔之中清晰地映出了对方似乎盛满嘲讽却又暗含着些许悲伤的面容。他的掌心躺着那只怀表,是明智一直看着喃喃来不及的那一只。他总算清晰看到了那怀表的样子,那刻盘上指示的并不是小时、分钟、秒之类的时刻,那已经破碎掉的表盘上指针已再不会旋转,永远地定格在——

11月27日。

所以,白兔才只能永远呢喃着那语句——

来不及。

永远都来不及。

 

夺走我的时间的人,不正是你?

那只造型精美的怀表,透明琉璃制成的外壳上裂痕密布。在对方将那只怀表抛过来的那一刻,来栖晓便觉得喘不上气。那裂痕仍在飞快延伸着,纵然他极力地想要阻止继续却也无能为力,整个表盘在他的掌心处崩碎成无数细小而尖锐的碎粒。像是指针迫不及待地想要跳出来,向他展示那早已被停滞下的时间,定格在那始终

无法从记忆中抹去的日子。

明智吾郎只是站在那黑暗里,在那句话说完之后他不再出声,只是从那双本为棕褐色的眸中缓缓落下血色的泪,那样触目惊心。无声的指责和控诉往往才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即使他无罪,彼此间也都清楚谁做的事情才可以被称之为正义,可此刻来栖晓更期望于他说些什么,哪怕是共同下地狱这样的疯狂话语。

 

他又忘了在这鬼地方心声是无法被隐瞒的东西了。对方轻轻地笑了一声,仿佛真的很愉快一般地眯起眼睛,却如此空虚,如他惯用的伪装。枪口抵上了晓的额心处,白兔一脸愉快模样地就要做下杀戮的事情,反正也早已不是第一次的原因吗?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同,即使枪上膛的声音早已响过一次,却也没有死到临头的半点恐惧。

“那就去死。”一脸温柔地说着这样的话语,他毫不犹豫扣动下扳机,然而身着美丽连衣裙的“少女”却没有死去,甚至没有听到子弹出镗的声音。

看啊,在这里,我都没有办法拉你一起下地狱。对方的心声传递了过来,在来栖晓下意识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无恙的下一刻。他在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似乎看见明智在苦笑,看着手中并没有一颗子弹的枪微微耸肩,对方的身形已经模糊了起来,变得透明。名为明智的那只白兔终究还是要在他面前眼睁睁地消失,这不是什么追不追得上的问题,他那象征着破碎的心和停滞的时间的怀表都留存在自己手中,然而他本身已无法再存在下去。

 

是啊,按照那童话里,再次与这只白兔相遇是在那非正义的红心女王的法庭,然后误入的少女破坏了那本该永远持续下去的审判,自己也会就此脱离出去——从那不可思议的国度里。

纵然他撕碎了原本的剧本,执着于追赶那只兔子,也无法避免走向最后的结局。

 

他们本就无法共存下去。

即使没有他这个外来者,白兔也会永远地为女王随心所欲的审判做出伪证,直到被同样斩去首级。

根本不可能有任何happy ending,纵然他想要救赎那被黑暗浸透了每寸肌肤的兔子,也早已来不及。明智早在他推开这乐园的门的那一刻便给了提示,招牌上的那句草草的happy由他的血写就,晓甚至能想象出那只兔子一边蘸着自己心口的血写着这个词,一边扭曲着面容微笑,这算他妈的什么快乐或者高兴。

对于只能在黑暗中潜行者而言,光和烟火只会是过于刺眼的东西。

 

再见了。只能看见微微摇晃的兔耳轮廓,甚至已经看不清他的身形。剧本已经径直走向了最后的终点,从乐园中脱离并不是走来时的大门,而是深深地坠落下去,他嘶声力竭地大喊,却听不见自己的半点声音,那人甚至没有回头看他哪怕一眼,纵然聆听心声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来栖晓从这梦魇中惊醒。

有关梦的记忆总会在苏醒后的短暂时间内迅速地被大脑遗忘殆尽,太过诡异的除外。他甚至有点不确定自己身上是否真的套着那件缀满蕾丝的连衣裙。抬手抹去了额上微溢的冷汗,来栖晓想起身洗一把脸。一个诡异的噩梦罢了,他不想开灯打扰到身旁那个好不容易能安稳睡过去的人,便只能凭着感觉去摸自己放在枕边的眼镜,虽然眼睛已适应了黑暗,视线却还是模糊,而因为思绪的混乱一时有点记不清具体位置。

有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所找的东西递到了他手里,他下意识地客气说了一句谢谢,接过来。在戴上眼镜之后才意识到了问题——对方也已经醒了。

隔着镜片,视线变得清晰。对方那双棕褐色的眸正清醒地盯着自己的脸,没有说些什么,神色也颇为平静。他们俩极少会有这样的时候,纵然是接吻或是缠绵时分也总会交错开彼此的视线,而明智望向自己的时候也总是憎恶与恨意交织在一起,在彻底抛开他侦探王子的假面之后。这样冷醒的对视还是第一次,来栖晓竟觉得自己有些不习惯,他试着先移开视线,对方却在之前开口了。

“想不到没有做任何亏心事的joker也会被噩梦缠身。”说的是尖酸,甚至有些刻薄的话语,可那语调却低低的,听不出多余的情绪,就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明智似乎的确觉得这件事情不可思议,微微蹙着眉有点疑惑的样子,对于常因梦魇所困而惊醒的他而言,被自己所弄醒大致是头一回。

也许还是道个歉比较好。毕竟之前他好不容易才安睡过去,却被自己所弄醒,大致也不会是多愉快的事情。

抱歉。对于寡言的他而言,并不习惯去尝试做多余的解释,明智大概也不会关心。

“……”对方果然翻过身去不再看向自己这边,却在沉默了一会之后,再次开口。

“……梦见了什么。”

 

“…………”我可以不说吗。来栖晓真的很想这么说,可这是在那天过去之后明智首次主动向他询问有关自己的事情。

“一个童话。”

 

“童话?”在黑暗里似乎听见明智轻轻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什么。“……是什么?”

“……”

“说下去。”

“Alice in Wonderland.”

“……不会是梦见了自己是爱丽丝所以被吓醒了吧。呵,女装我记得你也不是第一次穿啊,不是很合身的吗?”明智仍是用那种带着讽意的语调开口,这位昔日的名侦探并非完全名非属实,虽然说他推测准确的事情偏偏是最不想承认的一件事情。

“居然会被这种事情吓醒,看来joker也不过如此。”

 

“不是。”那样决然的否决让明智不由地转身看了过来,有一瞬间对方可能怀疑在此和他说话的是那个殿堂中的joker,而非平时的来栖晓。那双黑色的眼睛隔着透明的镜片在对他说着——

 

那个梦里……也有你。

 

彼此间都沉默了下去,明智微眯了眼睛。许久之后,他低声询问,似乎是随口一问的态度,声音里却不再有半点狂气。

“那我是什么?”

 

他说不出口。

始终追不上身影的白兔,破碎的怀表,永久停留在那个日期的指针……影子不断在眼前晃着,直到最后那一刻,白兔也不曾离开那个国度,而是永恒地留在了那个注定悲剧结局的地狱。

就像此刻的枕边人一样,生命虽仍在延续,精神却早已停滞于那一天。

会有相互理解的那一天吗?让所有的吻和缠绵都附赠上真实的感情。

 

“透明玻璃可掩盖不住。”他因明智的话语而愣住,对方已经转过身去了。来栖晓伸手去触碰自己的脸颊,触感是一片湿润。可他愣住的原因并非因为自己的泪水,而是因为明智的语气,不再是抗拒或是憎恶,也并非假装作恋人那时那样虚假的温柔体贴。

像是终年的积雪终开始有了融化的迹象,久违的春即将造访这片荒芜之地。

 

他不由地在黑暗里露出微笑,虽然眼睫处还挂着晶莹的水滴。

 

“真是,胜利的人究竟到底是谁啊……”明智还在轻声地埋怨着,声音却越来越低,慢慢地化为了咕哝和模糊不清的呢喃。

看来,以后他们都可以好好地安眠了,不再为昔日构成的梦魇所困,他们将拥有崭新的未来,即使终将从怪盗与侦探的身份里彻底解脱,重归于普通的平凡。

他如此相信。

 

END

上下分篇已合并。有空的话简直想把P5所有角色的这个Alice pa补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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