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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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组】月的葬礼

※艾库美亚x法斯,短打,原作向无性设定,某人:皮这一下很开心(。)

 

月的葬礼

就像是游离出去的电子被另一颗原子核所捕获,他的感情,只是迁移向了另一个极端而已。

 

「他‘死’了。」月人们在说。

离去得毫无征兆,却也平静。

 

仍然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包括来到月之上的宝石们,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在应允了会复原所有尚能复原的宝石之后,名字是艾库美亚的月人王子便着手开始组织准备这一项目的进行,众人目送着他独自缓缓走回工作室,却不曾想到这竟是望见他的最后一个背影。

 

「他竟会在这个时候离去。」宝石们在窃窃私语。

 

虽然夜班在工会这边是向来被严令禁止与反对的,但月人们已经习惯了在每逢有重大事宜需要处理时王子的办公间内彻夜灯火长明。这一夜也不例外,在这将要有复原宝石的大项目开展的前夜,下属之中无人想到要去查看下情况,而是照旧感叹王子的勤勉,随后按时下班回去。

觉察到不对劲已是第二天的事情。天光已然大亮,可王子却仍旧伏在案几前沉眠,那盏夜灯仍旧亮着,仿佛想要和从窗外透进的日光相争个高下。他们走上前去,想要唤醒仍旧沉睡着的王子,却在发觉到他身前的纸页上那写至一半便就此停下的字符时发现了些许不寻常的端倪。

 

「他沉眠不醒。」月人们补充说明。

 

无论他们如何呼唤,或是轻轻触碰他的身体,那双狭长的始终深沉莫测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也再不回应他们的话语。是那样的突然,怕是王子自己也不曾料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连正在写着的字符的最后一笔都未能完成,永眠便来得如此突然。但他的面容却又是如此祥和安宁,再无生前时常泛起的脆弱与忧郁,再无了悲喜。

他们翻开古老的遗存自人类的书籍,在望见“死”这一定义时感到惊心。王子曾告诉他们月人不死不灭,然而这始终无法唤醒没有任何回应的状态,分明与死亡没有半分差距。

 

「他们在做什么?」宝石们小声发问。

「这也是第一次,月的葬礼。」月人们轻声回应。

 

人造白玉所造出的棺椁,是与月球表面的砂砾相同的素净苍白。他就沉眠于此中,身着初见时的那身月人服饰,合目安眠于此。选择了人类葬礼的方式,月人们奏起悲哀的乐曲,素白色的布纬装点起周围的一切。然而微风吹拂起地面的尘埃,洁白之中闪烁着宝石颗粒所泛起的点点光芒,犹如星星般闪耀在棺椁周围,而那棺椁便是在地球上仰望星空之时那一轮被众繁星所环绕的月。

宝石们亦是跟随着月人的举动双手合十向着这位奇异特殊的亡者所祈祷,感激于月人们仍旧打算照计划进行宝石的复原,作为王子的遗愿。唯有他们之中的一位怔怔着出神,纵使钻石小声喊了几句法斯也没能让他回过神来,只能作罢,仍由着他紧抿着唇一步步机械式地向着那棺椁处挪去。烟晶本想拦住他,却被帕帕拉恰握住了手腕,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我还是不信你的。」法斯在心底悄声念着。

不信你已然离去。

 

他一步步走过去,仿佛听不到月人们与同伴们小声地低语,无视那多半掺杂震惊与不解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他靠坐在那人造白玉做成的棺椁边,金色的手臂试探着伸过去去触碰那看起来如初的面颊,却仿佛触及到了万年的寒冰,分明是与平日无异的,月人们也说他们的王子只是长眠不醒的样子,那么这寒凉似乎是分明从自己心中所传出来的。

他俯下身去,手指缓缓却颇为温柔地依次划过那阖着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停留在薄薄的唇间。月人本就没有呼吸,纵使被判定为死亡,也和安眠无异。只是那双眸再也不会睁开了,不必再去费神判断那眸底是否涌动着什么其他情绪,那薄唇再也不会张开了,不必再去费力判断那言语背后是否隐藏着其他尚不可解的真实。

可为何他离开了,身体却仿佛有要彻底崩溃碎裂的可怖征兆?

 

「你们本会无条件地对明显身为异类的金刚怀有亲近之情。」

「你的族人对你亦是如此。」

「我无法反驳这一点,只是——我对你非常有兴趣,法斯法菲莱特。

以往来到月球的宝石常在说明真相的阶段就会自行瓦解分离。而究竟是何种缘故让你竟会取信于我?」

那时的自己并未给出回答。而直到他的离开,才让自己真正意识到了——

感情在不知不觉中的迁移。

 

金色的液体自眼眶之中悄然滑落,脱离开身体,滴落在那陷入永眠之中的月人胸前。法斯却不想回收那从自己身上所脱离而出的部分,只是注视着那金色的液滴不断变化着,形成一朵花苞的模样。

他更低地俯下身去,去轻吻那再无了知觉的唇。他不懂这样的举动究竟有何意义,但这大概来自于自己身上那曾属于人类的三分之一部分,不论这究竟是表达爱意的方式,还是所谓的,最后的诀别。

 

「失去你,我又该归于何处?」法斯在他的耳畔低语。

随后,他亲手将棺盖阖上。

结束了,最后的告别。

法斯有点茫然地这样想。

 

 

 

夜色如墨。此地,已空无一人,就连风也不再造访,素白色的布幔低垂,隐约只能看见那布幔遮掩之下的白色棺椁。

有脚步声轻轻响起,往这边而去,极静之下不必侧耳便能听得分明。来者竟是白日里若有所思注视着这一切并拦住了想要阻止法斯的帕帕拉恰,他并不想要掩盖自己的脚步声,这里也没有什么月人所看守,他只是一层层掀起布纬并穿过,终于站到了这棺椁之前,如同敲门一般轻轻叩响了那棺椁的盖子。

「既然已经确认了法斯的心意,还不出来吗?」声音之中带了点无奈的笑意。

 

盖子应声而缓缓从内部推开,首先露出的是一朵半开的金色莲花,枝蔓细细缠绕在修长的指尖,分明是法斯本自留在那人胸前的那朵金色的花苞。

在夜色的映射之下,那缓缓坐起的身影有如——

佛祖拈花而笑,终得大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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