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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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与亡灵(上)

*Danny x Ray 万圣节官图pa (人造人&幽灵)

*近期太忙,迟了这么多天也没写完 唉

赋予我意义的存在,却也只是个已不存在于世间的幻影。

 

他从睁开眼睛拥有自我意识的那一刻起,就发觉到那种无法停止下来的饥渴感。看到他醒过来而泪流满面地呼唤着Danny这个名字的女人在记忆中毫无印象,自然也无法对她有任何回应。腹中的饥渴感令他焦灼,尚无任何记忆的他甚至连渴求之物究竟为何都辨别不清,只能四下游移着视线寻找着自己所想要的东西。

可那一直聒噪不安的哭喊声突然停滞了下来,他一时有些不习惯这个自他苏醒过来便一直发出噪音的声源没了动静,转移视线看了过去,却于下一刻被那女人变得空空荡荡的眼眸夺走了所有的目光。从满怀希望与期待转变为绝望的那一瞬间所极致的美丽,此刻的Danny并不懂其中的原因,却也仍旧被这死去的眼眸所深深吸引,本能让他伸出手去,如情人般温柔地爱抚那苍白瘦削的女人的面颊,他甚至想要舔舐这样一双眼睛。

一切都被这冰冷而残缺的身躯中蕴藏的本能所支配,到他再一次满足地抬起头来意犹未尽地舔舐手指上所沾染的血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本就充斥着这个屋子的血腥味让这新增的血的气息并不显得浓腥,他唯一的疑问只是为何这女人不哭也不喊,如同和他一样没有灵魂。纵然被他野蛮地挖走双眸直到最后死去也仍旧是如此。他所喜爱的那双眼睛如今正与他融为一体,这令他感到舒服,却也对于这与他完全不同的个体产生了兴趣。

他开始翻看起这死去的女人遗留下的书籍,他学的是那样的快,很快他便拥有了思考更深层次事物和学习的能力。女人遗留下的炼金器械和各种奇奇怪怪的魔法道具他开始逐一掌握其用途与功能,皆和肉体重塑与复活相关。他终于明白了那女人看见他醒来时为何会欣喜若狂地叫他作Danny,手术台边的小桌上,已经发黄变旧的老照片里,女人和一个面容与他如此相似的男人相拥而笑,照片之后有着两人的签名,是很美的花体。

他与他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缺失了一侧的眼睛,和满身奇奇怪怪缝合的伤痕。以及,他始终没有笑意。

 

“人造人”——徒有人类的外表,却始终不可以拥有心。书籍中明明记载了这样一条设定,那女人明明也是知道的,却还是抱着虚无缥缈的希望,直到被更深的绝望打入进地狱。他觉得人类这种生物渺小脆弱却也有趣,可除去想要再次见证那被深深绝望所覆盖的眼睛之外,一切对他都毫无吸引力。

 

也许是出于纪念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他决定沿用Danny这个名字。那死去的女人不仅仅是他的第一顿晚餐,也至少可以算作是他的母亲,在腹中的饥饿感再次变得无法抑制之前,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换上了崭新干净的白色衣袍,提起了装满各种手术刀具的小小箱包。对于他这样需要定时噬人血肉者来说,医者的身份更方便他后续的行动。对着破碎的镜子反复练习之后,他已能模仿出那照片上的男人相似的温柔微笑来成功打消别人的疑虑。事实上他也做得很好,在进行医者考核时那稳定解剖尸体的手法,几乎要被满场的医者赞誉为完美而瑰丽。

 

可逐渐地,他还是觉察到了不满足。纵然向来习惯性将一切做到极致的他早已不愁被人所发觉他的真实身份,也不愁食物来源,甚至可以颇有些浪费地仅仅食用他所偏爱的眼珠,也仍旧是如此。这种不满足不同于腹欲,无论进食多少血肉那种空虚感也没有减少半分,反而随着时间推移而愈演愈烈。他曾尝试着去进行自我分析,却也最终只能归咎于自身不具备灵魂而导致的本能性向往。他厌恶被这所束缚的自己,却也无能为力,即使研究透了那“母亲”遗留下的典籍,掌握的了夺取灵魂的方法,可那也不是专属于他的东西。

人类的灵魂可以被夺取,却无法将其化为自己的所有。那就像是某种生下来便拥有的专属标记,而他这样本就反自然的存在无法拥有。Danny一直在找寻克服这唯一弱点的手段,反正他拥有无尽的时间,也从不会对人类这一本就为他食粮的东西容情。

 

兴许这样下去,也不坏吧。他几乎都要放弃了,或者为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感到微小的满足。能够看见被选中的患者在认识到他本性并丧失掉生命的那一刻眼眸中由希望转化为绝望的光彩已该足够满足,他本该始终为此而沉迷,那是最初的“母亲”所留给他的最宝贵的财富,若他没有在那一夜,遇见那样的一双眼睛。

 

好心的Danny医生总会主动承担起夜班的职责,其实他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除了重症的患者会需要照顾或者止不住病痛发出呻吟声之外,一切都如此静穆,不需要去考虑过多的东西。何况他常常会因为需要静心思考那个问题的解决方案而忘记时间,这一天亦是不例外,在他从那本写满记录和笔记的本子上抬起头来时,已是进入了后半夜。

该在前一个钟点就巡查病房的,他叹了口气端起白色的蜡烛。蜡烛的光仅仅只能照亮眼前的一小片区域,可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问题。人类会因为未知的黑暗而感到恐惧,可作为恐惧本身一员的他而言,本就无所畏惧。

可今夜的医院的确是有些异样。他说不出这是怎样的感觉,可还是将右手塞入了口袋之中握紧了随身携带的手术刀。有女孩子略显清冷的小声抽泣声从前方幽幽地传来,可他明明记得,最近收录的病人中并没有这个年龄段的病人。

吹熄了手中的烛火,他并不会对黑暗产生恐惧,只是需要借助其来隐藏身形。那哭泣的声音听起来像小孩子,却又冷淡得像无人问津的转角处独自绽放的花,并不在意于香气或是声音是否可以传达出去。他轻轻地挪动步子接近那个声音,那哭泣中的女孩子背对着他站在医院的天井下,朦胧月色淡淡打在那披散于肩上的浅淡如白金色的长发上,产生出介乎透明与半透明的梦幻感。

 

他确信自己并没有发出任何一点人类会觉察到的声音,可先于他从口袋中拔出手术刀或者开口说些什么之前,那一直背对着他的女孩却转过了身,飞快地欺近了他的身边。震惊之余他只能微微睁大了本就只残留下的一只眼睛,可在看清楚女孩子的双眸的那一刻时,有瑰丽的色彩开始在他的瞳孔之中闪烁,那么一瞬间他从未跳动过的心脏似乎有了脉动,他仿佛找回了本从未存在过的人性。

那流着泪的双眸很美,静谧的蓝深沉如盛放的矢车菊。她看起来明明那么年幼、应当是勃勃生机的年纪,可那双眸中没有任何一丝感情,即使有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也像是闪烁着在半空中便堙没的星星。他花了那么漫长的时间去想要克服本身的空虚,却在这一刻直接决定向命运投降。

纵然是非人类的自己,也会对人类产生除欲望之外的——那应该被称之为爱情。

想要拥有这样一双眼睛,连同这双眼睛的主人一起。他伸出手想要去拥抱这个主动扑向他这边如精灵又像鬼魅般的女孩,可她轻盈地跳了起来似乎想要主动贴近他的唇那般亲昵,他只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在那最美妙的一刻闭上眼睛。

 

“……好奇怪。”可接近在下一刻停滞了下来,他没有得到那个梦寐以求的吻,对方在近在咫尺处停下,冷漠地下达了最终审判。她轻飘飘地跳开了,拉远了一点点彼此的距离。那双冷漠的蓝色眼睛打量了他的衣着,随后又看向了他这边。

“医生先生,你又究竟是什么……”想了一想,女孩子将措辞修改为更文雅的词句,“怎样的怪物呢?”

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抓住这个可能就要从他身边逃开的,他所终于找到的爱情,可伸手过去,指尖所触碰的到的只是微冷的空气。

“你身上没有人的……我所需要的生气。”

 

原来,他所找到的终于赋予他所存在意义的存在,

也不过是个尚流连于世间靠吸收人的精气才能维系存在的亡灵。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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