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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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上)

※月人王子x法斯

※接在漫画新一话之后,有青金石的乱入,稍微妄想了下最后的结局。

『彼此吸引的理由,也许只是殊途同归。』

“希望被你碎成粉末的宝石都能复原,这便是我的所有期待。”再次接受了他单独邀请共餐的法斯只是重复了一遍对方已了解了的话语,“期望着复生的我们难以复生,期待着归于虚无的你们却无法被毁灭,真是……令人头痛的事实。”

“月人是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我们所拥有的,仅仅只有永远不变的现在。单调而毫无变化的每一天,早已令我厌倦。虽然每当我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都会被族人出言安慰,却也并无任何作用,因为看得见在同伴那虚无的外表之下,同样空虚倦怠的灵魂。”

“虽说是同出于本源,相较于我们承载着的记忆与倦意,你们拥有太过新鲜而稚嫩的思维与情感。”

艾库美亚平静地叙述着,并没有出言对法斯点出的复原困难到近乎不可能的事情加以反驳,却也没有像之前那般优雅的用餐,仅仅是用刀叉将餐盘之中的食物切割得更小。

“而你所声称的全部期待,则仅仅是出于同来到月球上的同伴。现在可以说是进一步验证了我的想法——你是我从未见过的宝石,第一次有这么配合我们的存在。”

他忽然用那双狭长的眼眸看了过来。

“你难道,不爱自己的老师吗?”

 

 

没有如之前一样进行进食行为的理由大体上是出于在他对面坐下的法斯的尊敬,对方是从未理解过何为进食这一举动的宝石人,第一次那么用力地咬在勺子上的时候他便已知晓,所以手中的刀具仅仅发挥了最初被人类发明的功能——切和斩,就像他将族人派去那一边时宝石人们所常常用作的举动一样。

艾库美亚有些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这是唯一他靠自己的洞察力所不能得以理解的东西,以往被带来月球上的宝石人纵使还有意识或相对完整,也绝不肯做任何哪怕有半点可能对被称为老师的那个东西有任何不利的事情。

“当然是爱的。”对方并没有过多思考便给出了答案。他投以疑惑的目光却只是不语,直到法斯的话接着传来。“因为太过深爱,所以才无法原谅。”

“我之前应当是给你所解释过,‘那东西’被设置为不能轻易吐露秘密的类型。”艾库美亚的目光仍是淡淡的,一直以来只是听着他解释所未知的一切的法斯所能给他的解释或是猜测,他居然意外地有些兴趣,这对于用了几万年的时光仅仅在思考如何才能让族人与自己得到解脱,重归虚无的他而言,对此之外有所兴趣可能是第一次。

“对于所最深爱者的隐瞒,是最难以原谅的。哪怕他所隐瞒的,不能说的一切都是老师为我们所考虑着想,却依旧会让我感到痛苦。”法斯无意识地捂住了心口处,哪怕那宝石所结成的身体躯干之中并没有心的存在。

“若真是爱着我们,不应当将所有真相告知于我们吗?”

那合金塑成的手臂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失去了控制,围绕着法斯的身体所流转着,熔流着汇成了金色的盛放的莲花图案。法斯的情绪再一次轻易失控了,他隐约记得庸医之前提过自己也曾出现过这种状况,却已不记得当初失控的原因了,只有悲伤、不甘、彷徨等等诸多情绪涌现,如那金色的莲瓣一般紧紧包裹住自己,无法解脱。

“冷静一点,法斯法菲莱特。”餐桌那边的月人站了起来,踏过那层层绽开的莲瓣,抓住了那近乎于不能称之为手臂的东西。法斯无意识地望了过来,艾库美亚微怔,那本该与他们月人完全不同的眼眸中,满溢着的种种情绪如同层层叠叠的乌云,遮蔽住所有的光——如他在镜子里所看到过的自己,无异的虚无与空荡。

那金色的液体般的合金从眼眶中滑落,如同人类的泪水,只不过是表现形式上的不同。

“失礼了。”被抓住的手臂上传来奇妙的触感,法斯回过神来的第一刻便下意识甩开了那抓住他手臂的手。“唔,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艾库美亚。毕竟在这里失控的话,可没有庸医帮我处理了啊。”

“看你的反应,这并不算是第一次。”被对方甩开也没有多余的情绪,艾库美亚只平静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我已经不记得当初失控的原因了,或者说是忘记了那时的感觉。”法斯回复了那种平平淡淡的口吻,“正如你们所知道的,我们是依凭躯体来记忆,而我失去了太多的部分。”说着这话时候的法斯并没有表现出对于对面这一位绝大程度上可以被认定为“罪魁祸首”的月人王子的愤恨或是怨怼,就像在陈述无关于自己的事情。

 

“安特库,郭斯特……”一系列的名字从法斯口中如机械般地吐了出来,他仿佛在说着什么与自己无所相关的东西,而不是造成自己之前如这次一样失控的原因。

“庸医说我是看着烟晶叫着这两个名字倒下的。”

“看来很多你有关自己的记忆……都是通过别人告诉你的。”

“在失去了躯干部分的同时,也失去了记忆和那个时候的情感罢了。”法斯耸了耸肩,合金已经不再失控,形成完美的肢干形状。“听说我曾执着于找回安特库被你们所夺去的部分,为此不眠不休,甚至近乎抛弃了自己的言行。可如今的我,却看着你将最后一片南极石的碎片碾压成粉,心中涌起的却只有普通的对于遭受不幸命运的同伴的悲哀。”

“你并不难过。”

“我也失去了太多,仅仅只是侥幸被其他物质所拼凑起。”

“……听起来,似乎有些可悲。”

“并不会。失去了原本的双腿,让我得到了新的可以迅速奔跑的双腿。失去了双臂,得到了灵活好用的,可以帮助……的双臂。”法斯顿了一下,继续道,“失去了头,让我得到了青金石的智慧……这么看,也许我因此而得到的,远比我失去的要多的多。”

“那我很抱歉说了不恰当的话语。”艾库美亚仍是神色平静,点出了新的疑问。“既是如此,你又如何能如此毫不犹豫地说,自己爱着那被你们所称为‘老师’的那个东西。”

 

“……欸?”被回问了意料之外的问题,颜色不同的双眸中映出对面月人平平淡淡的面容,那双狭长的双眸中毫无波澜,只是冷冷淡淡地望进来,期望得到一个自己疑问的答案。法斯的头脑高速运转着,一时间却开始趋向于完全混乱。他从不曾质疑过自己对老师所怀抱着的感情,又……究竟是为什么?

 

“‘那东西’很在意你们。自打你们诞生之后,它便再也不曾启动、工作过。”又重复了一遍自己之前所说过的话语,“所以……听了我的描述之后,你不应该会无法理解它为你们……所付出的一切。”

『因为我……还爱着老师』那一日的自言自语,有多少并不是自我提醒,而是出自于自己的真心已不可晓。

“……别说了”

 

“所以,你不爱你的老师了吗?”

 

“别说了!”合金塑成的多条手臂紧紧从各个角度试图捂住双耳的部位,法斯紧闭上眼眸仿佛这样便能阻止任何异物的入侵,却无法阻止声音的穿透,法斯阻止过他的提问,然而对方仍把所有想要说明的东西都抛出后才不再言语,毫不容情。

沉默于此刻蔓延,仿佛要将周边用矿油和特殊金属所制成的一切都吞噬殆尽。那手臂纷纷融化成一滩完整的流动的液体,法斯紧紧闭阖着的眼眸突然之间却完全地睁开了。

 

“……法斯法菲莱特?”

“呵呵……真有趣。”再次站起来的法斯,有着飘飘然如舞蹈一般的步子,纵然穿着的是极为高跟的鞋,然飞速旋转着环顾周围之景的时候,却丝毫没有像之前那般即使上台阶也会因为不适应矿油的滑腻而可能滑倒的危险,像是在残存下来的书籍中所记载的,人类之中经验丰富而优雅的芭蕾舞演员。细长的深青色眼眸之中,能看得出纯粹的新奇与愉悦,对于本该已是第二次来到这里的月球,透出如新生儿般好奇却又掺杂着睿智者的敏锐与打量。艾库美亚只看着他到处走动,尝试着去接触各种事物,并未加以阻拦,甚至没有伸手去搀扶可能存在滑倒危险的对方的打算。

“你并不是法斯法菲莱特,磷叶石。”那般笃定的口气。

“哦呀,被发现了呢……”微带着笑意的宝石人看起来近乎于能发光,他来到了艾库美亚的身边,靠近他端坐于上的椅子靠背站立。习惯性的捋发动作只做到一半便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然而漫长岁月之中所积累下来的习惯并非那么容易改变。“哎呀,真是可惜。那孩子还真是不擅长保管别人宝贵的东西。”

“青金石。”

“真厉害……是我哦~”毫不介意地,意识现如今为青金石的宝石人伸出手臂捧住了艾库美亚的脸。尽管如此,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动摇的神色,哪怕那倒映在狭长的眸中那一张已开始熟悉起来的脸庞的唇,已在超出暧昧的距离。

 

“还要感谢你呢,若不是你的话让那孩子动摇了,大概并没有什么我出来的机会吧。”深青色的眸中似乎满是笑意,却也并不发自真心,只是流于表面地习惯性戴上了微笑的亲近面具。“这里就是月球啊,那孩子……呵呵没想到还真在完整的状态下达成了自己的愿望呢。”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噤声聆听之中的对方只是淡漠地与之对视,仿佛想要看穿那之后的另一个灵魂。

不,也许说是骨殖会更好吧,前身为人类遗存的“骨”所化作的非物。

 

“真是像呢……”那冰凉金属质地的手抚摩脸颊的触感很是新奇。

“和谁?”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却还是出声提问。别有深意的笑声响了起来,青金石仔细观察着近在咫尺之间的月人面上的表情,如万年冰封的雪山一般沉寂静默。

他本身就并非会被轻易激怒的类型。

笑声戛然而止,她从愉悦的微笑模样转变为了无趣厌恶的表情,“啊啊…真无聊。”

 

“别这样看着我了,很快那孩子就该回来了。”她摆了摆手,做出打哈欠的样子来,仿佛极困倦的样子,却因为某种兴趣而挣扎着仍不肯睡去。“倒是……魂、肉、骨集齐的话,究竟会发生什么,还真是期待地想看到呢。”

“和我有所约定、我所期待着下一步行动的是磷叶石——法斯法菲莱特,而并非你。”艾库美亚只简短地说了这么一句,手中握着的刀叉不经意之间已被轻易弯折,似是无声的威胁。

“可是碾碎我的话,那孩子可也就回不来了哦。”青金石再次愉快地笑了起来,在觉察到对方的怒意近乎于到达顶峰之前,挥手作别。“我只是内容物里的一缕残魄罢啦。”

“但是我很期待。”她再次重复了一遍之前的意思,回到了之前站起的地方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在自身意识彻底消失之前,手肘撑在桌台之上托着腮颇有兴味地问了一个问题。

“您自身的希望是——磷叶这孩子成为男人还是女人呢?”

“……刚刚你,见到了青金石对吧。”撑着颇为沉重的脑袋,法斯有点疲惫地开口,在发觉回到了那片意识之海而向来会在这时候出现与他对话的青金石不见了踪影的时候,便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不安定的、渴望着一切新鲜事物与变革的家伙纵使只剩下内容物里残留的信息,也绝不会那么心甘情愿一直被关在这里。

“她和你的感觉很不一样。”艾库美亚只简短地表示了肯定。

你舍不得碾碎的,在这漫长到看不见尽头的重复时光之中,唯一让这一日日只能令人发狂的重复时光变得有所不同的存在。青金石只用眼神说出的话语他自然能够体会得到,却也不得不承认,被人,不被一个宝石的亡灵所看透,是一件不让人那么愉快的事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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