湜,shi(二声),与清同义
保质,所以不保量。
圈冷,所以不care。


干了买热度这种垃圾事就别再指望我会不戴有色眼镜看你了,所以别干。
点心再取消会直接拉黑眼不见心不烦,私信交流解释可回避该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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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鹤/暗堕】陌路(Chapter 6)

很久没更了致歉,总结一下,黑白在这一章反转。

究竟是谁要拯救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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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5

Chapter 6 Game Over

 

那一天,他对他伸出了手,是邀请的姿态。

那一天,他对他说——

三日月,要不要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仿佛受了蛊惑一般,他伸出了手。

然而迎接他的,却只是无边无际的黑色暗影。

 

那双澄澈的金色瞳仁之中,流露出的感情,竟然是怜悯。

在你答应的一瞬间,这场游戏,就结束了。

 

“游戏……?”有着细碎银白色半长发的男子突然坐了起来,仿佛害怕着什么一般,下意识地拉紧了连睡眠也不曾放下的兜帽。对于自己和别人的这一点也许只是微小的头发颜色上的不同而已,他却无比介意。

方才那个混混沌沌的梦境之中,他看不清对面的人的脸,也听不清自己所呼唤的对面那个身影的名字,唯有游戏一词,如同烙印一般,刻在自己的心底。

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自失去记忆苏醒过后已经因为长期持枪的原因而在拇指和食指的一些地方磨出了薄薄一层茧,他试着抚摩了一下,略显粗糙的触感都在提醒他现在这个方才为现实,但对于梦境之中的自己为何会流露出怜悯的感情来,仍然不解。

明明蛊惑对方的是自己,为何对方接受了自己的邀请,他反而会有这种诡异的情绪产生呢。

真是诡异的梦,可能是最近睡眠不好的原因吧。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颈,虽然墙壁上的时钟指示的时间现在仅仅只是后半夜,但已经没了睡意。

即使职业是杀手,也不需要日日夜夜昼伏夜出,何况前几次的工作除去日常开销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小钱剩余的,在把以往去赌场消磨的时光都用在了去老板那边蹭免费茶水之后。然而他还是起了身,站在那狭小的窗前,有些迷茫地看着那相距有些遥远的璀璨灯光。

 

奇异的感觉。

从未觉得,城市中那五光十色、绚烂到夺目的霓虹灯光和夜景,相距自己如此遥远。

 

仿佛自己本不该属于这里。他的归处,应该是静默的,沉寂的,飘散着没有温度却美丽到极致的点点细雪。

那里有着一群亲昵和他打闹玩耍的孩子,有着静静坐于廊下,捧着热茶露出温和却疏离笑意的人。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样一个与之格格不入的地方呢。

他不知道。

 

就像他不知道,在迷茫的时候,身体仿佛会先于意识行动,把他带到那个茶馆,带到那个人面前的缘故一样。

那个微眯着狭长的眼眸,明明救回了他的性命,却连真实姓名都不肯相告的人。

 

这难眠的夜,竟会想见你。

 

 

“呼…………”终究发出了一声难忍的喘息,持刀之人的额上已是冷汗涔涔,周围异化的溯行军们仍在发出诡异的嘶吼之声,数目不曾减少,反而随着帘后的浓雾愈浓,暗影愈盛。

三日月大概从未曾如此狼狈过,连面颊之上都被溯行军的刀刃划出了痕迹,虽然渗出的血并不算多,却仍然显得有些触目。

他仍然眉眼淡然,面对着杀不尽的暗影和煞气,平静挥刀斩出,看着那暗影在闪亮的刀刃上发出最后的嘶吼直至彻底消失,狭长的蕴着新月的眼眸之中只闪现出冷厉神色来。

即使优势全无,也不可折其锋芒,天下五剑的名号绝非空名,他生来就该是这般从容。

 

依仗着数目上的优势,异化的溯行军们前仆后继一般扑向这个唯一的守门人,三日月方将刀刃利落刺入其中一人的身躯,折腰规避后方同时的偷袭时,却还是迟了一步,依仗着身形小和灵活的苦无已将短刃刺入他的腰间。

模糊的欢呼声从溯行军的队伍之中发出,方才那一击必然不是轻伤,无论如何,守门人的动作也必然会停滞下来,如此这般,他们今夜大概会有成功突破此处的机会。

 

“哈哈。”那模糊的欢呼声却被一声无所谓的笑所打断,在暗处蠢蠢欲动的黑影们却突然战栗了起来,静不作声。无声的恐惧,整个空间被一种更为强大的气势所支配。

 

没有停滞,没有犹豫,动作一如既往一般行云流水,甚至更加洒脱。

仿佛那柄短刀刺入的只是一团空气,仿佛那具躯体并没有痛这一感觉。

 

看起来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溯行军们,围着手持太刀刀尖垂地的男子围成了一个圈。却不敢上前一步。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也不需要再客气了吧。”

三日月低低地开口,唇畔仍然是那抹温和的笑意,就连语调也是一如既往一般的平和。然而,那双眼眸,那双有着一弯新月的眼眸之中,一瞬间却显得那般妖异。仿佛那一抹新月,被染上了奇异的本不该拥有的颜色。

 

 

 

鹤在街上徘徊着,反正已经睡不着,还不如干脆出门走一走。后半夜时分,即使是这样一座繁华的城市,也沉静了下来,他抬头望了望高楼之间仍旧兀自闪烁着的霓虹灯光,发觉那种距离,竟是比他之前所想的还要遥远。

放空思绪有些大大咧咧地前行着,枪支在很方便拿出来的口袋之中好好地安放着,他并不认为有人会趁此时机偷袭,极静的状态之下微小的动作也会带来异样的波动,何况即使自己是个被那老头称为半吊子的杀手,也好歹是专业级别的,又如何能轻易占得到他的便宜。

 

即使是随便走走,也下意识地到了这里啊。

他叹了口气,微微耸了耸肩,下意识想从口袋之中摸出烟来点上,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已经走到了这个熟悉的路口,他还记得,转过那个弯过去便是老板的茶馆所在。

然而,为何会心生犹豫?

 

脑海之中不禁回想起那一次老板用进货的理由和如平常一般的口吻下达的逐客令,自己正是靠在这根已经有些旧了的红绿灯前看着,直到天黑灯熄灭也没有所谓进货的商人前来,那一刻心中不知涌现的是怎样一种感情。

 

不该信赖,不能亲近。

哪怕这个人曾在他走投无路时伸出援手,也难免在未来会毫不犹豫将他推入深渊。

 

何况,每逢日落时分,老板必然会客客气气却不容反驳地下达逐客令。虽然没有明说,但敏锐如他,如何不能察觉到这份必须遵循的规矩。

 

所以,到底过不过去?

他在心中问着自己,很是犹豫。

后半夜了,老板应该早就歇下了吧。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耳朵,捕捉到了奇怪的声音。

那听起来无比痛苦与不甘,却并不是属于人类音域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仿佛正在遭遇一场无情的屠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靠着过人的听力他已经知道大致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是觉得这非人类的声音虽然让人畏惧,却不知为何,心底传来熟稔的感觉。

明明这诡异的声音分外刺耳可怖,可街道周围,为何连一个抬头出来看看情况的居民都没有?!

仿佛,这声音,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到一般。

 

喉咙下意识吞咽了一下,额角微微溢出了冷汗,明明知道转过弯去便能清晰看得到那边的状况,然而扶住墙壁的手,却在那一刻迟疑了。

仿佛走过去,一切已知的现实将会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

 

微微眯起了那澄澈的金色瞳仁,在走过转角之后鹤才看向了那曾以为无比熟悉的茶馆。明明和白天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灯火已熄之外。但那诡异的非人类的嘶吼之声,正是传出自这看似普通的店铺,正如他所料。

总算站在了那熟悉的门口,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叩响了那扇门。

老板,你到底……是什么人?

 

越发难缠的对手。

明明守门者只有他一位而已,明明占尽了数目上的优势。然而,不知为何,如果不彻底解决掉面前的三日月,溯行军们完全没有能打破结界成功突破到这个时代的自信。

用敢死队一般前仆后继的打法行动,越来越多的刀刃割裂了那人的衣袂和身躯,殷色的血透过深蓝色的布料渗了出来,近乎染红了整件狩衣,可那人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

刀刃劈裂异形身躯的速度反而越发快了起来,那狭长眼眸中的厉色和光亮愈盛,原本清俊温和的面容之上,染上了飞溅出的自己的血,那般妖冶,竟宛若自地狱最深处觉醒的罗刹。

不甘的嘶吼声不绝,然而迫于这份威势,他们竟往后稍微退了一步。

 

连已经彻底异化堕落的他们都能感受得到——

今夜的三日月,虽然面上仍然是一贯的沉稳,刀意却略显浮躁,仿佛急于彻底了结这一切一般。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为最后的战斗蓄力。有些厌恶一般,三日月抖了抖冰凉的刀刃,似是要甩落那些随斩杀便已并不存在的溯行军的黑气。眼眸之中的那一抹异色又盛了几分,握住刀柄的手暗自加了几分力道——

然在这一瞬间,在无数低沉的、可怖的溯行军的嘶吼声之中,传来了突兀的

——敲门声。

 

与之相伴的,还有另一个略显迟疑的声音响起,“……老板,你还醒着么?”

刹那间,空气都在此刻冻结。

 

“……哎,老板你好像忘记锁……”有着细碎银白色半长发的鹤在敲门过后只是下意识地轻轻一推,却发现这扇门只是虚掩而已。伸手掀起了里层的门帘,他本想哈哈笑着掩饰自己在这样一个诡异的点钟前来的尴尬,然而那笑容和言语却在金色的眼眸捕捉到屋内的景象时冻结。

茶馆之中,柜台、桌椅……所有他已知存在于此间的东西都不复存在。空空荡荡的房屋之中,唯剩那几扇门帘飘荡于半空之中,帘后暗影蠢蠢欲动。

以及发出那他所在外听到的发出诡异嘶吼声的怪物们,和身处怪物们包围圈正中背对着他的,手持狭长太刀一身血色的人。

 

“老……不,你到底是什么人?”

语调有几分几乎不属于他现在意识的战栗与颤抖,头却在一瞬间爆发出炸裂一般的剧痛。

就像是,这个问题,他本该——知道答案的。

 

那个背对他的挺立着的身影没有回答,只是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气力一般,剧烈摇晃了起来。

伴随着进入他耳畔中的,是溯行军们因为守门人的动摇与即将倒下而发出的可怖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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